晚上,江南木留在醫院檢查,隋聽寒一回到家就把薑楠按在牆上親吻。
他的吻毫無章法,帶著怒火與懲戒。
薑楠的後腦墊在隋聽寒的手心裏,腰被他緊緊扣著,她用力想推開隋聽寒,告訴隋聽寒,她很痛。
小啞巴的掙紮被隋聽寒按下,連哭泣都不成聲。
隋聽寒在薑楠身上落下細密的親吻,他一遍遍強調:
“我再和你說一遍,寶寶,我不愛她了,我真的不愛她了。”
“你不要因為嫉妒,做傷害她的事情,知道嗎?”
薑楠閉上眼,淚珠輕輕滑落。
隋聽寒自己都沒能發現,他根本就不如他說的那樣已經忘了江南木。
這幾日偽裝情侶,他的高興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假。
他越是強調他不愛了,越是明晃晃告訴薑楠。
他愛著江南木。
電話急匆匆響起,隋聽寒停住動作,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江南木的撒嬌,她怕黑,睡不著。
隋聽寒幾乎是瞬間就起身,對薑楠比了個別說話的手勢,開始哄江南木睡覺。
薑楠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像個被拋棄的人偶,麵如死灰。
第二天,江南木和隋聽寒去山莊拍婚紗照。
就在拍攝即將結束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山莊的建築開始崩塌。
隋聽寒下意識地護住江南木,將她推向安全的地方,自己卻被倒塌的石塊壓住。
薑楠趕到時,隻看到滿地的廢墟。
她衝上去,抓住江南木的肩膀,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啊啊”的嘶啞聲,眼中滿是焦急。
江南木捂著心臟,臉色蒼白,指著廢墟顫抖著說:“聽寒......聽寒被埋在裏麵了!”
薑楠不顧餘震,不顧救護人員勸阻,開始用雙手一點點挖石頭。
因為不會說話,她隻能張著嘴啊啊叫,試圖讓隋聽寒聽見。
她的手指被尖銳的石頭劃破,鮮血淋漓,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機械地挖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在一個地洞裏發現了隋聽寒。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血跡,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薑楠試圖背起隋聽寒,她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拖出地洞。
就在這時,餘震再次襲來,薑楠毫不猶豫地將隋聽寒護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落下的石塊。
隋聽寒,不要睡著!
薑楠哭著,咬住隋聽寒的胳膊讓他清醒。
她忍不住埋怨隋聽寒為什麼寫小說的時候給她設定不會說話。
是不是江南木在這,就能把隋聽寒喚醒了?
隋聽寒半睡半醒間,喃喃:“jiangnan......”
他在喚江南木,還是薑楠?
薑楠努力無視心臟的疼痛,死死咬著下唇,渾身都是血,一點點往前爬。
係統第一次在任務外開口說話:“他對你無情,你為何還救他。”
因為他是隋聽寒。
薑楠的手指已經血肉模糊,但她依然固執地敲擊著石頭,試圖引起救援人員的注意。
他不是別人,而是隋聽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