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是愛呢,他會在出了危險第一時間奔向她,卻也對另一個女人欲罷不能。
她不喜歡醫院的氣味,不顧醫生的勸阻執意要出院,紀延澈隻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好,我們回家。”
雖說是回家了但紀延澈幾乎把半個醫院搬到了家裏,醫生輪流來家裏值班,更是有專門的護士二十四小時陪護。
一來二去她跟護士也混熟了,那天護士和她說起了醫院裏的八卦,
“有個患者的男朋友包下了醫院五層,每天送各種名牌包和首飾,世界上這麼好的男人居然有兩個,羨慕,太羨慕了。”
宋晚凝沒有回複,隻是喃喃自語,
“是啊,誰能想到這兩個是同一個人呢。”
那天晚上,林虞給她發了一段視頻,
“別多想,我隻是去醫院拿藥碰見紀延澈了,想跟他打個招呼。”
“我覺得作為朋友應該讓你知道。”
別原諒他四個字發過來又迅速撤回,好似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說這種話,宋晚凝輕觸屏幕回複,
“嗯,不原諒。”
點開視頻,紀延澈提著一個保溫桶匆匆趕往五層,大概是因為包下了五層,門被大敞著,他一把抱住鬧脾氣的溫傾風,語氣不耐,
“能不能搞清自己的身份,我說過我心裏隻有晚凝,碰到危險不救她,難道救你嗎?”
“你不愛我,睡了我這麼多次。你不愛我,拋棄晚凝姐和我睡在一個床上。”
“那你說我現在和你是什麼關係,你說啊?”
溫傾風哭的楚楚可憐,就好像宋晚凝才是第三者,紀延澈歎了口氣,吻掉她要掉不掉的眼淚,
“好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溫傾風在他的安慰下逐漸止住哭聲,
“我要慈善晚會的請柬。”
紀延澈梳著她的頭發,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要你陪我跳第二支舞蹈。”
見他的表情閃過一絲猶豫,溫傾風的聲音再次染上哭腔,
“慈善晚會的主題是與盲人有關,所以跳舞的時候會關掉所有燈,我不貪心的,一首歌的時間就好?”
他終究還是答應,隨後把她壓在身下,扣住她的手腕,
“好了,現在輪到我提要求了。”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不用想也知道後麵兩人會做什麼,她摸了摸心臟,這幾天經曆了太多,早就麻木了,現在的她並沒有什麼感覺。
恰巧這時紀延澈發來幾款禮服的圖片供她挑選,又緊急撤回一張,
看來那件是被溫傾風預定了,她笑了,從前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先選,現在輪到另一個女人搶在她前麵做選擇,看來不光是身子,他的那顆心也早也不在了。
林虞的消息跟在他後麵彈出,是一張身份證的照片,
【新身份已經給你建好了。】
名字是她自己選的,風縈,這些年她做了太多退讓,以後的日子她隻想做自己愛做的事情,為自己而活。
而姓這種東西對她來說無所謂,就交由林虞負責,她還是有些小心思的,
【以後跟我姓,我護著你。】
她不知怎麼眼淚瞬間落了下來,誰說這世界上隻有愛情美好呢,友誼同樣救她千千萬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