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彩排當天,聾啞女友和我死對頭上床了。
監控裏,一向清純害羞的她穿著我親自設計的婚紗,手語比得曖昧。
【隻要能滿足你,我願意嘗試所有的姿勢。】
我很想找她質問,卻急火攻心摔下樓梯。
徹底昏死前,我看見她和醫生比劃著:
【不用急著搶救,腿斷了就斷了,記得把他的眼睛也挖掉一隻。】
【畢竟我們馬上要結婚了,隻有他成了瞎子,別人才不會嘲笑我。】
原來,我的愛意在薑可妍眼裏卻是傷害我的籌碼。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隱瞞身份接近她,就是怕她自卑。
而婚禮當天我本來想和她坦白一切。
......
再次醒來時,一股難聞的海鮮味與消毒水味爭先恐後鑽進我的鼻尖。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像是被抽幹渾身力氣的我隻能任由嘔吐物混雜著膽汁糊了一身。
一旁的護工連忙起身替我擦拭,嘴裏還在不斷的念叨著:
“小夥子你可要挺住了,不過就是殘了一條腿,爛了一隻眼。但活著總比死了強啊!況且你女朋友對你這麼好。”
“怕你醒來餓到,她就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給你重熬你最愛的海鮮粥。”
“除了上班幾乎就沒離開過你一步。你等著,我現在就發消息叫她回來陪你。”
我聲音沙啞的阻止她。
“不了,我想自己好好休息。”
護工雖不解但也沒有多思,反而轉身去照顧其他人。
人聲嘈雜的病房裏,我顫抖著手拉過被子蒙住自己頭。
雖極力壓製住哭聲,但一行血淚還是從我空蕩的眼眶中緩緩而下。
看起來十分滲人。
在一起三年,薑可妍從未上過一天班,全靠我風雨無阻的跑外賣養她。
我知道她現在一定還和傅景程待在一起。
可我卻連親她的權利都不配擁有。
她說:
【我比較保守,婚前做這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的,你如果愛我就應該尊重我。】
我答應了,可她卻在我們的婚禮彩排現場與他人苟且。
如果她真的愛我的話,怎麼會兩麵三刀,背刺我出軌?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對海鮮過敏!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震動,監控提示房間內有異常情況。
心中頓感不妙。
但我還是硬著頭皮打開。
瞬間,兩具白花花的肉體交織的情景就映入眼簾。
我看見傅景程一邊手語比劃著:
【要是顧昭池知道是你給他的咖啡裏下了藥,才導致他急火攻心從樓梯上摔下去後又被你斷腿挖眼會怎麼樣?】
一邊帶著藍牙耳機給他的狐朋狗友們打著電話。
“顧昭池壓我這麼多年,老子睡他一個妞解解恨又怎麼了?別說,這舞蹈生的滋味就是不一樣。什麼姿勢,什麼地方都可以......”
聽不見的薑可妍雙頰猩紅,還以為傅景程在誇她。
手語也比得優柔曖昧。
【沒關係,他那麼愛我一定不會懷疑我。答應和他結婚也隻是權宜之計,我的心和身體永遠都隻屬於你一個人。】
那一刻,我仿佛聽見心臟墜入穀底的聲音。
原來我的默默付出隻是一廂情願。
鏡花水月之間,隻剩下欺騙與我們周璿。
既然如此,那我選擇退出這場荒謬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