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的就是不一樣。”唐家裕滿意地盯著她腳上的新鞋,就像欣賞著完美藝術品。
“可是,很不舒服。”張詩瑤臉有痛色。
以前,隻要張詩瑤一說不舒服,唐家裕就特別緊張,一點兒不敢疏忽。
可現在,他隻是溫柔的笑了笑:“瑤瑤,今天會來很多商業夥伴,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人嘲笑,如果實在疼的話,還是待在家裏好了。”
到底是怕她被人嘲笑,還是怕發現他出軌大鬧呢?
七年了,他對她的耐心終於耗盡,他們的感情終於走到盡頭了嗎?
青蔥歲月中他們因共同愛好在登山隊相識,彼時唐家裕明亮瀟灑,張詩瑤毫不意外愛上了他。
七年前,一次登山意外,為了救他,她摔斷了腿。
他眼裏盛滿淚水,緊緊攥著她的手就像攥著全世界:“瑤瑤,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以後我就是你的拐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帶著你一起。”
六年前,他像個潑皮無賴,惡狠狠罵著棚戶區成天說三道四的婆娘們:“以後再聽見誰背後說我家詩瑤,我撕爛她的嘴。”
五年前,他做了某不知名化妝品商的代理商,不知疲倦地東奔西跑,掙到第一桶金後帶著張詩瑤搬到了高檔小區。
那天晚上,他們蝸居在隻有一張床的臥室裏,彼此依靠相互依偎,他說:“瑤瑤,我會更加努力的,家具我們一件件買,日子也會一天比一天好的。瑤瑤,相信我。”
四年前,他開始創業,做起了屬於自己的化妝品公司,就像他承諾的一樣,日子越來越好,他們換了別墅,買了豪車,他對她,深情不移。
......
如今,他為她定製了不合腳的鞋子,讓她忍著疼痛穿上。
隻七年,便物是人非。
相對於唐家裕的背叛,張詩瑤更加不甘的是欺騙。
讓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幾年如一日的守著她這樣的殘廢妻子,是不公平。
如果他真的愛上了別人,隻要敞開心扉告訴她,她願意放他自由。
可他卻選擇欺騙她,背著她和別人亂搞,這不僅褻瀆了感情,還將她的尊嚴踩在了地上。
張詩瑤忍著痛,不甘和好奇心驅使,她倒想看看,自己究竟輸給了什麼樣的女人。
公司團建,本著安全第一又要富有樂趣的原則,選擇了一座海拔不高但遊人很少的野山,山坡上每間隔公裏就設置了一個補給點。
按照行程,一行人在山腳集合,不僅有唐家裕公司的員工,還有不少公司的商業合作夥伴,甚是熱鬧。
“唐總啊,難怪很少看見你妻子,長得這麼漂亮,是我也得金屋藏嬌了。”
“唐總你妻子真的不是電影明星嗎?這模樣不進軍影視圈簡直可惜了。”
......
話裏話外,有恭維,也有由衷讚歎。
對於自己的樣貌,張詩瑤還是相當自信。
唐家裕欣然接受著周圍人的讚美,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
張詩瑤像個人形立牌站著,來自四麵帶著探究的眼光讓她不太自在。
她勉強微笑著回應周圍的人,剛開始還能堅持,幾分鐘後,她的腿就像針紮一樣密密匝匝的痛。
張詩瑤咬緊牙關,掌心一片汗濕。
再堅持一下,不能摔倒,一旦倒下,別人會怎麼看家裕笑話?
唐家裕仿佛也察覺到她狀態太對,他趕緊朝人群說道:“那我們就去起點領號牌,先說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
眼看著一群人哄笑著離開,張詩瑤一口氣還沒徹底鬆下來,就被人從身後重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