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個可憐的社畜,實習期剛結束就被老板辭退了。
我心中鬱悶之際,兄弟說帶我出去旅遊,隻是我們剛到目的地就碰到了一個瘋瘋癲癲的中年女人。
女人衣著素淨,可一雙眼睛卻渾濁若魚目。
她拽著我,像是要把我拽入無盡深淵。 “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跟我走吧——”
我轉身想跑,可那中年女子卻力大無窮,像是有著六臂的金剛。
我掙紮著跌倒在地,意識莫名沉重起來,眼前如萬花筒般旋轉出千張不同的猙獰麵孔。
而等那些或笑、或哭的臉龐在我眼前徹底消失時,我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溫瑤告訴我的。
穿著苗疆服飾的少女捏起我的下巴,她目光陰冷地細細打量著我,半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吐出一句:“倒是像他。”
“什......麼?” 我的聲音幹澀得如紙碎裂。
“你穿越了。”溫瑤平靜道,仿佛已經對穿越見慣不慣:“你是我買來的穿越者。”
我怔愣住,餘光忽然瞥到了屋內桌上的銅鏡。
鏡子裏的我還是原來的模樣,還穿著當初的那身衣服。
所以,我不是魂穿,我是——
身穿。
似乎是很享受我詫異而恐懼的神色,溫瑤勾唇笑了起來,倏地傾身,一點點逼近我。
瑩白的銀飾脆生生的當啷響著,她竟是好心情的向我介紹起來:“這裏不像你們那和平安定的家鄉,這裏是諸國林立戰火紛飛的新洲,你現在所在的是最大的諸侯國——殷國的西南山區。”
我緊縮顫動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溫瑤變態而興奮的麵容。
“歡迎來到新世界。”
冰冷的指尖落到我的臉上,順著我的臉頰劃落到我的唇畔,黏膩的觸感讓我下意識的偏頭躲開。
我本能地抬腿想踹溫瑤,卻不料被她拽住了腳腕,拉至身下。
“你會武功?” 溫瑤的目光一寒。
我心中一緊,答道:“不會。”
我當然不會武功,隻是學過幾年的散打,拿了一條黑帶罷了。
溫瑤的眸色變得晦暗,她一言不發鬆了手,轉身似要離開,卻在我起身的瞬間,突然揮拳。
拳頭迎麵砸下,挾著肅肅殺意。
我心神震顫,暗中攥緊了衣角,生生忍住內心的衝動,閉上了眼睛。
意料中的痛感沒有傳來,溫瑤竟是將拳頭砸在了我身後的牆上。
空氣裏血腥味彌漫。
“你最好是不會。”
溫瑤的指尖劃過我的眉眼,指關節滲出的鮮血落在我的眉心,竟像是故意在我眉心點一顆紅痣。
她的眸光依舊冷冽:“在這裏,耍小聰明的穿越人都死得很慘,而有本事的死得更慘。你最好乖一些,我可以看在你這張和他有六分像的臉上護你周全。”
溫瑤看著我,卻似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良久後,她終於收回了目光。
就在我以為她要走了時,她卻突然回首,陰冷警告道: “記住不要想著逃跑,若出了這十萬大山,即便是我,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