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妹妹高興地撲過來攬住我的脖子:
「姐,還是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
說完一伸手拿過一麵鏡子:
「姐,亞洲選美大賽的地方選拔就要開始了,你說我的特長是報跳舞,還是唱歌?」
「小韻做什麼都好。」
我「真誠」的附和讓妹妹更加高興。
我媽倒是愣住了,趁著我妹臭美的功夫,把我拉到一邊:
「小洋,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上次你還跟我說,小韻這個病現在可是關鍵期,吃藥是一點馬虎不得啊!」
是關鍵期,可那是她自己的關鍵期。
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就算是閻王爺來了,都沒用。
重活一次,我已經學會尊重個人命運了。
我笑了笑:
「可是我管不了她啊。媽,要不你跟她說,你是她親媽,說話肯定管用。」
看著拿起可樂暢飲的小韻,我媽想說的話又憋回了肚子。
她是不能隨便喝含糖飲料的,但是我這一次,什麼都沒說。
上一世就是這樣。
從來把我推在前頭當槍使,他們卻從來不肯對親愛的小女兒說一句重話。
可是現在,我罷工了。
我媽還想說什麼,我已經抄起包站了起來:
「我就不在家吃飯了,工作忙。」
「哎等等啊!小洋,明天你妹得去醫院複診,是不是還是你去陪?」
我故意裝作歉意地說:
「我也想陪啊,可是我明天得出差。要不,你和我爸去吧。」
說完,不顧我媽萬分的阻攔,直接走出了家門。
自從妹妹查出這個病,我爸媽就光明正大地跟我說,以後家裏頭的房子和財產都是她的。
之前的我還覺得心裏頭不舒服,但一想到妹妹生病,還是覺得要讓著她。
可如今,我卻覺得切割得幹淨,更好。
他們自己的財產,想怎麼折騰都隨便。
隻要不綁架我就行。
從家裏頭出來,我馬不停蹄地出了差。
我的工作是醫療器械代理,平日裏本來就需要各地方出差。
忙碌,但帶來的收入也是實打實的。
但上一世,為了妹妹的病,我經常把出差的機會推給別人。
有時候甚至會出現人在高鐵站,還會被爸媽連環call回家的情況。
可現在,我才知道,隻有錢是不會背叛你的。
爸媽聽說我出差,言語間充滿了不滿:
「小洋,你明知道小韻得去醫院複診,你怎麼能把這事推給我們呢?」
「你天天往醫院跑什麼都懂,我們知道啥?」
「還有,你走了,誰監督小韻不讓她去夜店喝酒?」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酒店的樓下吃烤串,聽到這句不由得笑了:
「爸,媽,你們現在是五十幾不是八十幾,不會就學唄。總不能還沒到入土,就沒進步空間了。」
「至於監督,那家裏頭不還有你們嗎?再說了,小韻她自己對紅斑狼瘡也很了解,我相信她自己會管住自己的。」
「小洋!」
電話裏頭的聲音越來越嚴肅,趁著我爸生氣前,我麻溜掛斷了電話。
同事問:「你爸媽不是挺寵你們的嗎?怎麼這麼跟你說話啊。」
我擼了一口串:
「寵的是我妹,我是充電話費送的。」
同事哈哈一笑,我也釋然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