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沒有再住在醫院裏,她三年前剛做完手術眼盲過一陣,所以現在再回歸那個狀態也能應付。
隻是如果司瑾行要她做事的話,可能又要找借口拒絕了。
四天後林半夏眼睛恢複了之前的狀態,她等著司瑾行叫她做事,但直到合約結束那天他都沒有再打一個電話。
合約結束第二天,她拿著自己手上那份去了司瑾行的家裏。
因為事故,司瑾行沒有飛航班在家休養,保姆把門打開她直接走了進去。
司瑾行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直直的走過去,把手上的協議放到茶幾上。
“我們協議到期了。”
他聞言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拿起茶幾上的協議翻看上麵的日期。
發現真的到期之後,他心中突然空了一塊。
林半夏看他知道了,就直接開口,“最後一筆錢什麼時候打給我。”
司瑾行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她,眼中似要噴出火,說出的話也咬牙切齒。
“你果然是嗜錢如命啊,看來是我太賤了,居然還對你有所期待。”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林半夏心中驀地一痛。
而司瑾行就泄露了這一順德情緒,轉而他收斂了外漏的情緒開口。
“想要錢可以,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我給你雙倍不然你就一分都別想拿到。”
“什麼事?”
“前兩天我才知道晚晚在三年前把眼角膜捐給了我,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能繼續當飛行員。”
“我準備向她求婚,她喜歡海裏的貝殼你去給我撈一些上來,我要做成項鏈送給她。”
一句話如巨石砸向林半夏,她喃喃的問出口。
“沒有眼角膜不是會失明嗎?”
司瑾行皺了皺眉不耐的說,“她及時找到新的眼角膜就不會失明了啊,你到底幹不幹?”
聽到這個答案,林半夏低頭自嘲一笑。
在司瑾行奇怪的眼神中,她開了口,“幹,當然幹,有錢為什麼不賺。”
司瑾行眼中是毫不意外的嘲諷,“那明天記得早上準時到海邊。”
第二天司瑾行親自守著她下水撈貝殼。
她從小在水邊長大,司瑾行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讓她做這件事。
一整個早上她下水了數十趟,司瑾行一直在難為她一樣,每當她撈上來一些之後他都會說。
“晚晚不喜歡這個,你再去撈。”
幾趟下來,林半夏的眼睛因為壓強已經有些充血了,也漸漸的模糊不清。
司瑾行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皺眉過去一把拉起她,“不行就別逞強了,錢有那麼重要嗎?”
林半夏不敢去看他的雙眼,害怕被發現端倪,她揮開他的手。
“錢當然重要,我過夠了沒錢的日子,不想再回到那時候。”
一語雙關,就像是在指責當年和他過的那些日子多讓她厭惡。
司瑾行沉著臉,臉上滿是怒火,聲寒似冰。
“好啊,那你繼續去撈,撈多少我都拿錢買下來。”
林半夏一眼未發就要下水,休假剛好來海邊散心的喬醫生見這一幕。
他心中一驚衝過來將林半夏拉住,衝著司瑾行怒吼。
“林小姐三年前把眼角膜捐給了你,根本不能下水。”
“再這樣下去她會徹底失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