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我帶上爸媽去準嶽父嶽母家登門拜訪,
一轉眼,我爸酒後打牌輸了兩百萬,裏麵一半兒多是為我準備的結婚的錢。
酒醒後他哭著狂扇自己耳光,我媽差點當場暈厥。
我看著神色不明的未婚妻,對著她那幫親戚說道:
“我還有點錢,跟我玩玩兒?”
“你怎麼能這樣幹?你讓咱兒子怎麼結婚?!”
我爸撲通跪倒在地,臉頰早被自己扇得高高腫起:“我就是喝大了,都不知道怎麼輸的......磊磊,爸爸錯了......”
聽到我說還要賭的話,我爸隻覺得我是被氣傻了。
我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我媽身子不好,你帶她去旁邊坐會兒。”
我爸腿還軟著,當我在置氣:“磊磊,別打了,你錢都拿給我籌備婚事了,身上還能有幾個錢?爸知道錯了,我再苦個幾年,把缺口補上。就是得委屈你和麗麗等等再結婚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這婚,我沒打算結了。
但我沒說出來。
未婚妻蔣麗的表哥楊威適時來了一句:“好妹妹,我這妹夫背著你藏私房錢啊。”
蔣麗眉頭一皺:“吳磊!你不是說你沒錢了嗎?!過年我想買個金鐲子你都不給!”
我拿出手機,翻出銀行卡裏的餘額:“公司剛到賬的最後一點年終獎,不多。”
確實不多,就一萬,還是發漏後補的。
見狀蔣麗眉頭舒展開來,隻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真是晦氣死了,大過年的,你爸媽來我家談婚事,娛樂打個牌輸了錢還要死要活的!都是親戚,讓我們家臉往哪兒擱?
吳磊,別怪我沒警告你,我等不起了,我都二十八了,過幾年都高齡產婦了,拿不出錢來,這婚,就不結了!”
不結婚,正合我意。
可我爸媽聽了這話急,尤其是我爸,悔得腸子都青了,此刻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隻能埋著頭抹眼淚。
我在人群中精準找出先前兒和我爸打牌的幾個人。
他們都是蔣麗這邊的親戚,除了表哥楊威之外,還有混社會的兩個舅舅。
“結婚的事之後再說,現在繼續玩牌,怎麼樣?”
楊威拽了拽身上的皮夾克,叼著煙流裏流氣:“玩兒啊,大過年的,娛樂娛樂嘛。就是待會兒輸光了,我妹和你鬧可不關我們的事兒。”
落座後,還是四個人,隻是我爸換成了我。
周圍圍了一圈蔣麗家的親戚,像是一群豺狼,想要將我最後這點錢也瓜分個幹淨。
我之前問了我爸,他們玩的就是普通的炸金花。
我爸不是那種好賭的人,哪怕喝了酒也不可能沒分寸,午飯後不到一個下午輸掉那麼多錢,肯定有蹊蹺!
既然他們愛玩兒,那我就好好陪他們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