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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娘就跟我說,太後是她手帕交,要我以後對她好。
就像對待自己親娘一樣好。
後來我爹娘戰死沙場,太後把我接進宮裏撫養。
吃穿用度跟公主一樣,她對我也嗬護備至。
我便把太後當成我最敬重的長輩。
可到頭來,這隻是我一廂情願。
難怪前世我被抓走時,派去向太後求救的侍女,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想到這,我吐掉嘴裏的血水,轉頭看向她。
“太後就這麼急著除掉我嗎?就算是死刑犯,也可以在公堂上為自己辯解,”
“我堂堂一個皇後,連問他們的資格都沒有嗎?”
她被我噎的嘴唇都在抖,“你!你反了,敢跟哀家這麼說話!”
徐雨燕連忙輕撫太後胸口,瞪著我怒斥:
“表姐,你太無法無天了,仗著背後有杜家軍,都敢和太後頂嘴了!”
“你要是把太後氣病了,十個杜家也賠不起!”
我冷哼一聲,“你們都要弄死我了,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來人!”我大吼一聲,幾個武婢站出來護在我身前。
“把他們倆架起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昨夜武婢被哥哥送進宮,幾個盯著徐雨燕,幾個留下保護我。
她們可都是從軍營裏出來的,渾身帶著殺氣。
太後這幫人哪見過這陣仗,嚇得連連後退。
徐雨燕大驚失色,“皇上,快傳禁軍護駕!她杜若兮再厲害也敵不過守城的禁軍!”
皇上聽後匆忙躲到太監身後,大喊:“禁軍,禁軍呢,護駕!”
我淡定坐下,勾唇一笑。
“皇上,禁軍統領是我堂兄,你還是先聽我審完,再宣他也不遲。”
眼見太後和皇上都吃癟,那些妃嬪們慌了神。
“皇後莫不是失心瘋?還敢威脅皇上和太後!”
“你這是要造反!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
“難怪無字玉牌炸了,皇後就是大夏災星!”
我冷眼看著她們,心底一陣寒意。
都來逼我死了,還不準我反抗。
前世我竟然敗給這一群蠢貨,真替自己不值。
懶得再廢話,我開口問向欽天監:
“無字玉牌是從中間炸開的,東北角對應的就是西南方,你為何隻說我的鳳儀宮?”
“因為西南方隻有徐雨燕的燕祥宮,你不能說,對嗎?”
無視欽天監驚恐到渾身戰栗,我轉頭又問太醫:
“你呢?偽造脈案也是聽了徐雨燕的吩咐吧?”
“你不說沒關係,她把你妻兒關在貓眼胡同,想見他們嗎?”
這二人聽完我的話,抖如篩糠,武婢一鬆手,他們就像破抹布癱軟在地。
“娘娘饒命啊!是貴妃,是她逼我這樣說的!”
“求娘娘放了我妻兒,她們跟此事無關,我都招,全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