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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川如同往日一樣撲上來黏我:
“老婆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是不是獻血之後身體不舒服啊?”
“我幫你請好假了,你今天做了大好事,這兩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我隻覺得被顧淩川觸碰過得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明明正在和我的閨蜜一起計算著我的死期,為什麼還能在我麵前演的這樣天衣無縫?
我說了聲不舒服便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叮咚作響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公司群裏,無數員工都在激烈討論著:
【你們看新聞了嗎,咱們蘇總好像有艾滋!】
【看了看了,天啊,她看起來挺正經的,怎麼會得這種臟病,還故意跑出去害人。】
【咱們不會也被傳染了吧,我好怕,我要請假去查一下傳染病,這公司我是一刻都不敢待下去了!】
......
這次獻血的人明明不是我。
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會感染艾滋?
我隱約察覺到了異樣,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外就響起了哐哐的拍門聲。
起身透過貓眼一看,無數長槍短炮已經被架在了門口。
打開門的瞬間,我就被無數質問淹沒了:
“蘇女士,你明知道自己有艾滋病,為什麼還要故意害人?”
“請問你作為蘇氏的掌權人,怎麼會得這種病,又是出於什麼心理報複社會?”
“現在感染者說要起訴你,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皺了皺眉,毫不客氣的回應:
“現在造謠的成本這麼低嗎,憑什麼感染艾滋就說是我傳染的?”
群情激奮的記者沉默一瞬,聲音變得更大:
“受害者說自己有證據證明,她昨天隻輸了一個人的血,血包上清清楚楚寫了你的名字!”
“想不到蘇女士害完人還能這麼囂張,還真是一副蓄意報複社會的模樣。”
“人家都被你害得那麼慘了,難道還會汙蔑你嗎?”
我懶得多費口舌,幹脆拿起包,翻找昨天特地做的傳染病檢驗單。
可翻著翻著,我就升起了一身冷汗。
我清楚記得報告單放在了背包的夾層裏。
然而此刻,那張可以證明我清白的報告,卻不翼而飛了!
見我愣在原地,記者們叫嚷的更加起勁:
“蘇女士,逃避可解決不了問題,聽說你的血液中不僅有艾滋病,還有很多臟病。”
“你這個蘇氏女總裁的位置,該不會是用特殊手段得來的吧?”
我氣的咬牙切齒,瞬間想通了一切。
過去我和顧淩川恩愛非常,而昨天我態度忽然轉變,他一定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拿走了我的報告!
想到這些,我氣血翻湧,幾乎要氣暈過去。
“既然你們這麼口口聲聲給我定罪,那咱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們所說的生化母體!”
說完這些,我直接驅車趕往醫院。
和上一世一樣,剛下車,我就被張月帶人攔在了醫院門口。
她攙扶著哭哭啼啼的母子,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正義的審判:
“蘇暖你怎麼還有臉出門,你得了艾滋病不好好在家待著卻獻血報複社會,如今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裏,是想故地重遊,回味你做的惡事嗎!”
張月義正詞嚴的樣子瞬間博得大家的好感,對比之下,一直冷著臉的我倒真像是個作惡多端的壞人。
隨著張月的怒斥,保安手中高舉起防暴叉,我話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了顧淩川的聲音:
“蘇暖,我對你太失望了!”
“你一個艾滋病患者,為什麼要故意害人,危害社會!”
他手中高舉著一張病曆單,看向我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我絲毫不慌,高聲問出了一句話:
“你們就這麼確定,是我把病傳染給了這位女士?”
二人立刻點頭,頗有一副要立刻置我於死地的決絕。
我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看向鏡頭: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
“畢竟,我昨天沒有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