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賭場霎時變得落針可聞。
眼前陸鋒的表情變得極其難看,黑黝黝的,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良久,他才從喉嚨裏蹦出這幾個字。
看我的眼神,似乎要把我剝皮抽筋。
我怒從心頭起,脖子一橫,把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我說你不是個東西,就是狐假虎威。】
陸鋒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眼神陰森。
【你以為自己很有膽子,實際上就是愚蠢過頭。】
【原本老子今天就是想隨便打打,出出氣也就算了,但這樣我們今天就不可能善了了。】
他的手下熟練地關閉賭場大門,禁止任何人通行。
【你們幾個給我過來,朝著他下半身那玩意給我往死裏踹,老子看他以後還怎麼當男人。】
他說完,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牙齒森白。
【別急,今天還長著呢。】
陸鋒的手下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剛剛升起的勇氣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我縮在角落裏,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你們別過來,相信我,要是傷害我,厲鳳珍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鋒上前就是一腳踹了過來。
【還敢在老子麵前用這套話術,你這耳朵要不和眼睛一起捐了吧。】
我跪倒在地,全身酸疼不止,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鋒的一個手下,稍微帶點腦子,出言勸阻他。
【鋒哥,你說這人要真認識鳳珍大姐頭怎麼辦,他真和你長得挺像。】
說到這個,其他小弟都停下了手,害怕之後被我報複。
【怕什麼,有我陸鋒在這給你們兜底,還有什麼好怕的。】
【鳳珍大姐頭那麼愛我,還能為了這麼一個螻蟻樣的東西動我分毫,別說了,給我狠狠地打。】
話都說到這,手下也不得不聽從命令。
兩個人過來把我架住,其餘人全都狠狠踢我的下半身要害。
撕心裂肺的痛苦從要害處一路蔓延到大腦,上下半身仿佛要撕裂開一樣的疼痛。
隻感覺自己下半身的要害那處被踢成了一坨淌血的爛肉。
我的哀號響徹整個賭場,陸鋒嫌我叫聲太吵,把一盒餐巾紙塞我嘴裏堵住。
這讓我隻能發出無助的嗚咽聲,淚水終於控製不住地流下。
今日所遭受的一切折磨全都來自厲鳳珍,沒有她就不會有陸鋒找上門來。
磅礴的恨意在我心中肆意流淌。
此刻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掐死曾經那個要見義勇為拯救厲鳳珍的自己。
陸鋒見我流淚,覺得十分有趣,讓手下停止虐待,拿開紙巾盒,饒有興致地問我:
【怎麼,知道自己錯了嗎?錯哪了。】
我垂下眼眸,疼得斷斷續續地回答。
【不該冒犯您的,您才是厲鳳珍真正的愛人,我就是個仿冒品。】
陸鋒非常滿意,眼角都舒展開了。
【你這狗嘴裏還是能吐出好話的,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小要求。】
我眼睛亮起,直勾勾看著他。
【那滿足要求之後呢?】
陸鋒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那當然是繼續打了,我說過今天是個漫長的夜晚吧。】
我如墜冰窟,卻又心生一計,沙啞著嗓子說道:
【好,那讓我打個電話。】
陸鋒爽快地把我手機給我。
【溫馨提示,報警也是沒用的,鳳珍大姐頭認識的人多的是,不會有人管的。】
我沒打給警察。而是打給了他口中的鳳珍大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