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黎詩意能下床時主動辦了出院,黎詩瑤也被傅家醫院的人接走。
醫院裏,傅夫人臨走前遞給她幾張請柬,說是可以邀請她的朋友來參加。
可她朋友實在不多,黎家破產後,從前走得近的朋友不踩一腳都算不錯。
最後剩餘的請柬,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扔掉。
隻是卻在走廊裏撞見提著飯盒的顧易寒。
她本能想轉身避開,卻被男人拽住胳膊。
“我就說你受的傷輕,小嫣還臥床你就出院了,既然好了,就趕緊回去當保姆!”
黎詩意卻搖著頭,目光從未有過的堅定。
“傅總,我想向你提出離職。”
男人驚訝地瞪大眼,在看見黎詩意手上的請柬僵住。
“這結婚請柬誰的?”
顧易寒用力扯了過去,精美的請柬瞬間一分為二,男人手上握著的正是新郎名字那一半。
黎詩意本能鬆了口氣,攥緊了手心。
“是朋友邀請的,我雖是顧家的保姆,但參加誰的婚禮和顧總無關吧!”
犀利的語氣讓男人有些惱火,他在看到新郎是傅家那個傻子時卻是鬆了口氣。
看來黎詩意沒撒謊,她又不認識傅家的人。
“你真確定離職,我怕你到時候哭著求我,畢竟一個月五萬的工作你上哪找?”
黎詩意自然聽懂男人的諷刺,可她隻覺得好笑,說是保姆,可她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甚至經常受傷。
從前的她要不是為了愛人和姐姐的醫藥費,又怎麼會任勞任怨三年呢?
顧易寒想像從前那樣威脅,可觸及女人清澈的眼睛他又改變了主意。
“詩意,不瞞你說,我剛才突然想起了過去一個片段,這是不是證明我馬上要恢複記憶了?”
“你是不是嫌保姆累啊,我可以為你減輕任務。”
“隻要我恢複記憶,我就知道從前你多愛我了。”
男人滔滔不絕說著,可黎詩意隻覺得惡心,演戲演到這個程度,顧易寒隻怕是擔心自己放棄時才給個甜棗。
末尾,他像是想到什麼,柔下了語氣。
“我給你訂兩張出去玩的機票,就當放鬆放鬆。”
待看清上麵的日期時,黎詩意頓時明白,所以是他害怕自己搗亂,想著法把自己支走?
女人苦笑著接過機票,在走出醫院時連同請柬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訂婚宴是在自己婚禮的後一天,她那時隻會在傅家,又怎麼會來打擾他期盼已久的訂婚宴呢?
回到顧家後,黎詩意拿出行李箱將保姆房僅存的東西收拾好,明早,她就徹底離開這座待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夜晚,她被刺耳的音樂聲吵醒,問了傭人才知道是顧易寒為夏嫣辦的單身派對。
顧易寒喜靜,為了她,可以忍受嘈雜當真是情深。
其中眼尖的幾個男人看見了黎詩意,立即起哄。
“這不是黎保姆,你也想參加?可這是顧總為我們小嫣辦的,要不你求求我。”
“對,就是,顧總不喜歡,我喜歡。”
黎詩意避開這些惡心打量的目光,剛想叫人時,看見遠處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立刻打消了念頭。
她側身衝了出去,拎著行李箱毫不猶豫離開顧家。
次日夢醒的顧易寒在聽到保鏢彙報,黎詩意帶著行李箱離開顧家時,隻以為她信自己的話,出去旅遊了。
整整一天,他忙碌地試衣服、工作因而錯過了新聞頭條。
還是管家看著新聞,不確定地開口,
“少爺,黎小姐今天結婚,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