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夏柔一人走了進來。
沒有裴宴京在場,她直接撕破偽裝,陰狠得意地看著我。
“謝溫迎,我懷了宴京的孩子,他也即將成為我孩子的父親,聽說你的第八個孩子,也被他打掉了,滋味如何啊?”
“差點忘了,你連子 宮都沒了,現在連女人都算不上,母豬都能產仔,可你卻不能。”
“別以為宴京愛你,你就沾沾自喜,什麼謝氏千金,現在也隻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她步步朝我逼近,笑得花枝亂顫。
“差點忘了,還有你死去的那些孩子。”
“他們啊,都在被我吃掉胎盤後,丟去喂了狗。”
“不過你的孩子過於惡心,連狗都不吃。”
心中怒火中燒,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夏柔趁我行動不便,拽住我的手腕往後一躲。
我重重栽到地上,手臂淤青一片。
“你會遭報應的!”
夏柔抬腕看了眼表,突然狡黠一笑,向後倒去。
與此同時,裴宴京眼疾手快接住她,將她緊擁在懷。
夏柔沒等裴宴京開口,淚眼婆娑地痛訴。
“宴京哥哥,我知道自己開玩笑開得很過分,所以就想過來給溫迎姐道歉,誰知她竟然覺得我是在挑釁她,想要讓我們母子一屍兩命!”
“她還說......”夏柔欲言又止。
“說什麼?”
“她還說,要不是當初你幫她還清了債務,她才不會委曲求全地嫁給你,我們這種人,想攀上她,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裴宴京被戳中痛處,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咬牙切齒。
“謝溫迎,在你心裏,我究竟是哪種人?!”
我臉色平靜。
“我要是說我沒說過,你信嗎?”
顯然,他對我的回答十分不滿。
嘲諷道,“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那副德行。”
“我原以為你都改了,結果還是一如既往地瞧不起人。”
裴宴京向來孤傲。
要不是當初真走投無路,也不會找上我。
我顧及他的自尊,讓他憑借勞動賺取資助金。
絕不讓他覺得,我資助他,是出於憐憫和施舍。
結果到頭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還是這麼惡毒至極。
一份離婚協議書砸到我麵前。
上麵赫然簽著我的名字。
裴宴京暴怒。
“是不是我讓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這才讓你恃寵而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大腦一片空白。
我要離開這件事,永遠都是裴宴京心口的逆鱗。
猛然抬頭,夏柔躲在裴宴京身後衝我得意地笑。
沒等我解釋,裴宴京下令。
“來人,將夫人關起來,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出來!”
他看著我煞白的臉,冷笑道。
“不是瞧不起我嗎,我有的是辦法折斷你的傲骨,讓你認清自己的處境。”
“什麼時候你想通了,願意給柔柔跪下來洗腳,我就放你出來。”
裴宴京知道我最怕什麼,自然也知道怎麼將我折磨更狠。
他關掉房裏所有光源,把房間弄得陰暗潮濕,放進來十幾條蛇。
就連每天的餐食,都隻有泔水。
我哭得聲嘶力竭,拚盡全力爬到門前,用力地砸門。
得到的卻是他和夏柔肆意暢快的歡笑。
哭到最後,徹底失去力氣。
麻木地將房間裏關於我和他的一切都扔掉,隻留下一本藏了十五年的日記。
我把它放到裴宴京一進門就能看見的地方。
強撐著手臂爬到窗台上,砸破窗戶,看見遠處有艘小船緩緩駛來。
隨即縱身躍進海裏。
客廳裏,夏柔壓抑不住的興奮。
“宴京哥哥,謝溫迎她什麼時候來給我洗腳啊。”
裴宴京閉著眼,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她這種硬骨頭,就得慢慢訓。”
可他並沒有等到我服軟,等到的卻是傭人慌張跑來。
“裴先生,不好了,謝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