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的唾液裏藏有麻痹性毒素,可翩然是人妖結合的孩子,沒有毒性,我才讓她咬的。
如今陸驍卻覺得他們高燒,是翩然導致,我隻覺可笑。
隻是翩然距離七天時限所剩無幾,想著或許可以借幫陸驍退燒,或者查明病因。
讓他重新信任和感激翩然,拿到最後一滴眼淚。
趕到醫院的時候,我發現值班醫生比其他醫院少,而且都聚集在一二層樓。
而陸驍和杜佳瑤正躺在雙人病床上,相擁而眠。
見我來,陸驍一瞬間凝固,卻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隨口道:“人 體降溫。”
他甚至不願解釋,我卻被他們的行為看得直皺眉。
因為他們根本沒發燒,卻要求我把翩然送去做實驗,理所應當開口:“提前準備,現在沒事不代表之後沒事。”
我冷笑,拆穿他們的謊言。
“裝病有意思嗎?我是不可能讓你們抓翩然做實驗的!別忘了,虐待視頻在我手上,你們也不想身敗名裂吧?”
杜佳瑤臉色難看,委屈哭了。
“驍哥哥,她就是故意的,真要曝光,我可以承受,可我怕恒寶小小年紀就要承擔這種抹黑,不如死了算了!”
陸驍趕緊按頭安慰:
“不怕不怕,驍哥哥在,不會讓她得逞的。”
我看得一陣反胃,告訴他:
“翩然是我的命,想帶走她,除非我......”
話沒說完,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你們...下藥了?”
陸驍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我,勾唇:
“你鬥不過我的,親愛的老婆,睡一覺,睡一覺一切都會好,乖。”
他的話讓我四肢升起寒意,徹底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隻要他想,可以用盡手段折磨一個人。
沒給他囂張的機會,聽到他的話後,我在他震驚的目光中緩緩站起身。
進醫院那刻我就察覺不對,狐妖嗅覺靈敏,怎麼可能聞不到空氣裏的迷香?
我和翩然提前含了藥,剛才就是裝的,想聽聽他到底要幹什麼。
隨即,我當著他們的麵,點擊視頻發送。
陸驍想上手搶,被我敏銳躲開,撲了空。
“白筱錦!你我是夫妻,榮辱與共,為了一個畜生你難道要毀了我們共同的前途?”
我嗤笑:“我說過,翩然是我的所有,你的前途連她一個蹄子都比不過。”
“況且,連救命恩情都能忘的人,不配談前途!”
我的話讓陸驍陷入沉默,似是想起了什麼,張了張嘴,終究沒再多說。
一旁的杜佳瑤見狀,痛呼一聲,嚶嚀道:“驍哥哥,人家屁股疼......”
陸驍眼底的猶豫瞬間化作心疼,再看我時,做了個一聲令下的動作,張了張嘴無聲道:
“別怪我,這是你欠佳瑤的。”
看著他,沒來由的恐慌在我心底蔓延。
來不及反應,就被一群拿著針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了起來。
針頭刺入皮膚幾乎是瞬間,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皮膚下的經脈流向全身。
......
再醒來,隻剩最後一天,我被關在漆黑的病房裏。
沒看到翩然,心下隱隱不安,等全身藥物散去,穿牆而過,一間一間病房找。
最後,在手術室裏,我看到奄奄一息的翩然。
雪白的狐毛像是剛在血水裏泡過,四肢筋骨盡斷,被套上鐵鎖鏈,呈詭異的扭曲姿勢展開。
那一瞬,我隻覺渾身寒意刺骨,分不清是心率報警器在叫囂,還是我的心臟在顫 栗。
陸恒還笑嘻嘻地拿手術刀往她身上劃,每一下都能讓他更興奮:
“你叫啊!叫啊!能當本少爺的狐裘夾克是你的榮幸,居然還敢咬我媽咪,我紮死你!”
“本少爺看,你和那個養你的賤女人一樣,都是賤骨頭,等爹地不要你們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嗚咽地哀鳴傳入耳中,翩然的呼吸也逐漸減弱,幾乎看不到胸腔起伏。
我再也忍不住,爆發的憤怒讓我瞬移過去,一腳踹在陸恒身上。
陸恒摔出幾米遠,倒地哀嚎,一臉驚懼地看著我。
聽到動靜的杜佳瑤,連忙跑出來護兒子,卻被我冰冷的眼神嚇懵了。
“白,白筱錦,你不是昏迷了嗎?怎麼可能找到這?!”
我沒給她說廢話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巴掌,正要讓他們母子也嘗嘗抽筋扒皮的味道。
不等落刀,手被趕來的陸驍死死鉗製。
“你在對佳瑤做什麼!”
他臉色黑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