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沉迷在林木澤的懷裏不知天地為何物,接到助理電話說在回收平台看到何以桉的賬號更新一大批奢侈品。
夏媛推開林木澤,一路闖紅燈回到別墅。
何以桉輕描淡寫,“都舊了,想換一批而已。”
聽他這樣說,夏媛鬆了口氣。
“好,你喜歡什麼咱就買什麼,就算全世界就一件,我也會買來送給你!”
何以桉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好。”
夏媛心裏頓感不安,換做從前何以桉一定會被她的情話感動,然後抱緊她。
最近他太過反常,他發現了什麼嗎?
直到她聞到燒焦味,才注意到一旁燃燒的火堆。
夏媛不顧火勢凶猛,伸手將戀愛手冊抽出來。
她用價值不菲的裙袖擦拭著上麵的煙灰,“你怎麼把它燒了?那可是咱們相愛的證明啊。”
何以桉依舊冷冰冰,“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呢,媛媛?”
夏媛聽出他話裏的隱喻,猜想難道何以桉知道她和林木澤在偷情了?
她試探性地問道:“以桉,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何以桉反問,“你覺得我應該聽說什麼呢?”
夏媛一噎。
何以桉笑了笑上前抱住她,“我就是嫌照片裏的自己太醜了而已,看把你嚇的。”
夏媛緊緊回抱他,“那我去學攝影,一定把你拍得無敵帥。燒了就燒了吧,反正咱們有未來的幾十年呢,可以出好幾本戀愛手冊、結婚手冊。”
“以桉,你答應我永遠不會離開我,好嗎?”
何以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瘦削的臉龐和黯淡無光的雙目。
六年的青春一把火燒燼,但願他能如鳳凰般涅槃重生。
終究是不甘心,他問夏媛。
“媛媛,你給我生個孩子吧,好嗎?”
聽到“孩子”兩個字,夏媛身體立時僵住。
許久,“以桉,你一直忙著研製香水,等你調理好身體,咱們再等等。”
心底最後一絲愛意徹底消散,何以桉閉上眼睛狠下心。
“好。我研製出一款新的香水叫‘幽閉’,要不要試試?”
夏媛為他能夠主動岔開話題而欣喜,並沒有深思“幽閉”的含義。
她一臉幸福的模樣,“都聽何大師的,現在就試試。”
甜膩的杜鬆香混合著雌二醇的酸苦,彌漫在夏媛的耳側。
她貪婪地吸吮著,“好特別的味道,我好喜歡。”
何以桉掩下眼底的戾色,“我也喜歡你噴‘幽閉’,令人著迷。”
夏媛又往身體各個部位猛勁兒地噴,然後提議批量生產。
“這麼獨特的味道,一定不比‘愛之頌’差。”
但何以桉卻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是獨屬於你的味道,我不允許其他人沾染。”
他霸道的占有欲令夏媛十分受用,她再次用盡全力抱住他。
“我是你的唯一,你也是我的唯一,我愛你以桉!”
何以桉真想問她,如果他是她的唯一,那麼林木澤呢?
夏媛的吻從他的額頭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脖頸處。
她反反複複地親吻著泛著淡粉色的疤痕,眼角染上欲望。
何以桉盡管厭惡,卻沒推開她。
相反,他主動噙住她的唇,用力回吻。
夏媛眼裏迸發出欲火,任由他橫抱起走向臥室。
他的手穿過薄薄的衣料,觸碰到夏媛發燙的肌膚。
一聲嘶吼,他迫不及待想要闖入。
一次。兩次。
夏媛滿頭大汗,“等等我,以桉。”
卷土重來,可下一秒。
夏媛一臉驚恐地從何以桉身下爬出來,“以桉,我......”
何以桉的手背觸碰到她身體某個部位,幹巴巴。
他坐起身穿好衣裳,雙手撫摸著她的臉。
“沒關係,你就是工作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夏媛頹然垂下頭,“但願,但願。”
她將頭埋在他的肩頭,試圖說服自己並非冷淡,隻是太累了。
此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何以桉瞟了一眼。
是林木澤。
夏媛一臉沮喪地爬下床,“是公司那邊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她人剛走出臥室,壓著嗓子接起電話。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不是說過我在家的時候不許打電話嗎?”
何以桉套上外套冷哼一聲,夏媛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他拿出“幽閉”反複觀賞,劑量似乎放得有點多啊。
不過對付夏媛這樣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人,剛剛好。
有時候這調香和調毒是一樣的。
香水令人著迷,毒水也一樣讓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