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從犄角旮旯的小診所裏重金求藥,頓頓給厲澤謙大補。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厲澤謙重振雄威,樂此不疲。
他以忙著發布會為由整整三天沒有回家,日日夜夜辛勤耕耘。
這也正好給薑雪吟留出足夠的時間“赴死”。
她將手裏52%的愛吟集團股票分批委托拋售,所有現金彙入瑞士銀行個人賬戶。
做完這一切,她換上初次見厲澤謙時的藍色連衣裙,隨手背上跟隨她幾年的帆布包。
鏡子前,她係了一條明黃色的絲巾,遮住脖子上的疤。
薑雪吟最後看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家,頭也不回地坐上定製死亡服務的商務車。
“薑小姐,您的死亡時間是上午十點十分。這是新身份的資料,祝您餘生幸福安康。”
郊區別墅內,擺在客廳中央的床鋪淩亂不堪,風光旖旎。
林嬌嬌聲音已經沙啞,咿咿呀呀地在空中比劃著。
“先生,停下來,我要死了。”
隨著一聲悶哼,厲澤謙倒在床鋪上。
今天是周一,十點半是新品發布會,他不能再亂搞了。
搞了三天,他雙腿都使不上力。
拿出靜音了三天的手機,他以為薑雪吟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發消息。
但手機界麵幹幹淨淨。
厲澤謙心下突然有些不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轉念一想到“愛之頌”即將問世,愛吟集團的股票一定會直線上升。
他在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名次一定會進一大步。
今天又是他和薑雪吟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三喜臨門。
就讓他今晚好好補償雪吟吧,彌補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忽視。
人逢喜事精神爽,厲澤謙哼著歌穿上定製的西裝,朝著空氣噴了十足的“幽閉”。
雪吟說過最喜歡他身上幽閉的味道,他這幾天都快用它把自己醃透了。
林嬌嬌癱軟在床上,身上全是青紫塊瘢痕。
她暗暗叫苦,心裏責怪林豔芬下藥不知輕重。
“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你好好養胎,再折騰下去對孩子不好。”
林嬌嬌懂事地點點頭。
時間急迫,厲澤謙來不及叫司機來接。
他從郊區別墅車庫裏,開出一輛許久未開的吉普。
暗紅色的吉普車行駛過市中心,與一輛周身漆黑的商務擦肩而過。
厲澤謙鬼使神差地看向那輛神秘的車,隻在車身下方看到一行小字:為您量身打造的死亡方式。
心漏跳一拍,他拿出手機撥打薑雪吟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打了十幾遍,仍舊是機械冰冷的回答。
厲澤謙煩躁地將手機摔在方向盤上。
突然,前方路口衝出一輛小跑車。
厲澤謙連忙去踩刹車,卻發現年久失修下刹車老化失靈。
紅色吉普直直地撞向小跑車,慌亂中他瞥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十分。
吉普車撞上路邊的電線杆,才停下來。
厲澤謙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渾身涼透了。
他心懸到了嗓子眼,隻盼著跑車裏的司機無恙。
可下一秒,“嘭”!
小跑車爆炸了,接著燃起熊熊大火!
厲澤謙頭皮發麻,隻覺得跑車車主那一身藍色連衣裙有些眼熟。
薑雪吟坐在街角的商務車裏,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死亡”。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無薑雪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