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沉迷在林嬌嬌的溫柔鄉裏不能自拔,接到助理電話說在回收平台看到薑雪吟的賬號更新一大批奢侈品。
厲澤謙推開林嬌嬌,一路闖紅燈回到別墅。
薑雪吟輕描淡寫,“都舊了,想換一批而已。”
聽她這樣說,厲澤謙鬆了口氣。
“好,你喜歡什麼咱就買什麼,就算全世界就一件,我也會買來送給你!”
薑雪吟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好。”
厲澤謙心裏頓感不安,換做從前薑雪吟一定會被他的情話感動地撲到他懷裏。
最近她太過反常,她發現了什麼嗎?
直到他聞到燒焦味,才注意到一旁燃燒的火堆。
厲澤謙不顧火勢凶猛,伸手將戀愛手冊抽出來。
他用價值不菲的西裝袖子擦拭著上麵的煙灰,“你怎麼把它燒了?那可是咱們相愛的證明啊。”
薑雪吟依舊冷冰冰,“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呢,澤謙。”
厲澤謙聽出她話裏的隱喻,猜想難道薑雪吟知道他和林嬌嬌在偷情了?
他試探性地問道:“雪吟,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薑雪吟反問,“你覺得我應該聽說什麼呢?”
厲澤謙一噎。
薑雪吟笑了笑上前抱住他,“我就是嫌照片裏的自己太醜了而已,看把你嚇的。”
厲澤謙緊緊回抱她,“那我去學攝影,一定把你拍得美美的。燒了就燒了吧,反正咱們有未來的幾十年呢,可以出好幾本戀愛手冊、結婚手冊。”
“雪吟,你答應我永遠不會離開我,好嗎?”
薑雪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瘦削的臉龐和黯淡無光的雙目。
六年的青春一把火燒燼,但願她能如鳳凰般涅槃重生。
終究是不甘心,她問厲澤謙。
“澤謙,我們生個孩子吧,好嗎?”
聽到“孩子”兩個字,厲澤謙身體立時僵住。
許久,“雪吟,你的身體一直不好,咱們再等等。”
心底最後一絲愛意徹底消散,薑雪吟閉上眼睛狠下心。
“好。我研製出一款新的香水叫‘幽閉’,要不要試試?”
厲澤謙為她能夠主動岔開話題而欣喜,並沒有深思“幽閉”的含義。
他寵溺地摸弄她的頭發,“都聽江大師的,現在就試試。”
甜膩的杜鬆香混合著雌二醇的酸苦,彌漫在厲澤謙的耳側。
他貪婪地吸吮著,“好特別的味道,我好喜歡。”
薑雪吟掩下眼底的戾色,“我也喜歡你噴幽閉,令人著迷。”
厲澤謙又往身體各個部位猛勁兒地噴,然後提議批量生產。
“這麼獨特的味道,一定不比愛之頌差。”
但薑雪吟卻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是獨屬於你的味道,我不允許其他人沾染。”
她霸道的占有欲令厲澤謙十分受用,他再次用盡全力抱住她。
“我是你的唯一,你也是我的唯一,我愛你雪吟!”
薑雪吟真想問他,如果她是他的唯一,那麼林嬌嬌呢?
厲澤謙的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脖頸處。
他反反複複地親吻著泛著淡粉色的疤痕,眼角染上欲望。
薑雪吟盡管厭惡,卻沒推開他。
相反,她主動噙住他的唇,用力回吻。
厲澤謙眼裏迸發出野狼般的欲火,橫抱起她走向臥室。
他的手穿過薄薄的衣料,觸碰到薑雪吟發燙的肌膚。
一聲嘶吼,他迫不及待想要闖入。
一次。兩次。
厲澤謙滿頭大汗,“等等我,雪吟。”
卷土重來,可下一秒。
厲澤謙一臉驚恐地趴伏在薑雪吟身上,“雪吟,我......”
薑雪吟的膝蓋觸碰到他身體某個部位,軟綿綿。
她坐起身穿好衣裳,雙手撫摸著他的臉。
“沒關係,你就是工作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厲澤謙頹然垂下頭,“但願,但願。”
他將頭埋在她的肩頭,試圖說服自己並非不舉,隻是太累了。
此時他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幾下,薑雪吟瞟了一眼。
是林嬌嬌。
厲澤謙一臉沮喪地爬下床,“是公司那邊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他人剛走出臥室,壓著嗓子接起電話。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不是說過我在家的時候不許打電話嗎?”
薑雪吟套上外套冷哼一聲,厲澤謙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她拿出幽閉反複觀賞,劑量似乎放得有點多啊。
不過對付厲澤謙這樣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人,剛剛好。
有時候這調香和調毒是一樣的。
香水令人著迷,毒水也一樣讓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