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你們說什麼我都認。”
我麵無表情的說著。
陳言知一下子捂住了胸口,聲音也虛弱了下來。
“阿慈,你為什麼......”
他痛心疾首。
孱弱的樣子仿佛真的受到了大的打擊一般。
我歎息一聲,病房裏的東西我全然沒有動,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
幾道聲音重疊在一起。
圍觀的群眾自發控製住了我前行的腳步。
“阿慈,隻要你認錯,隻要你在全網澄清說明以後和這個人再也沒有關係,我們一如往常好不好?”
陳言知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將戒指舉了起來。
隻瞥了一眼,我便認出了那劣質戒指的來曆。
儼然是兩元店購買的鐵環戒指。
我嗤笑一聲。
“滾!”
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無數的咒罵聲和嫌棄鄙夷的聲音。
陳言知痛哭流涕。
抓奸視頻已然上了熱搜。
全網一片罵聲。
我回到了曾經屬於我和陳言知的家。
將我所有物品收拾出來,竟然連一行李箱都不足。
“啪嗒”一聲。
櫥櫃最高處的水晶相框摔落在地。
那是我和他在一起第三天,我纏著他拍出來的照片。
照片裏的我顏靨如花,一旁的陳言知深情望著我。
那時他說:“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榮幸。”
我目光愣愣的望著照片,隱約透出了背後的字跡。
“吾妻馨兒:謹以此照片紀念逝去的時光。”
屬於陳言知的字跡清晰的呈現在背後。
“吾妻”二字更是被水漬浸濕,似乎是淚痕打濕的。
我突然有些惡心。
將照片和我用過的所有東西一起一把火點燃。
火光明明滅滅,我有了些許釋然。
經曆了這許多事情,我的精力早就已經耗盡了。
不等離開家門,就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言知和爸媽的微弱的聲音將我吵醒。
“要不要再添一把火?怎麼感覺還是差了點什麼?”
陳言知聲音略有擔憂 。
爸媽笑了:“一個蕩婦確實不足以讓全部人厭棄,但一個沒良心的資本家一定可以。”
我腦袋有些疼。
徹底醒來的時候被捆綁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似乎是怕我逃跑似的。
我微微掙紮,床發出些許聲音,瞬間將外麵的人吵了過來。
隻一眼,他們就失望了。
失落的神色怎麼也遮掩不住。
“阿慈,你原以為你隻是不愛我,可如今一看,你本就是惡毒!”
陳言知恨鐵不成鋼,一把將手機扔在我麵前。
貼心的放開了綁著我的手。
熱搜上鋪天蓋地都是我的黑料。
建立慈善基金將善款全都侵吞。
公司員工的工資被我瘋狂克扣,甚至被開除的員工要賠償幾十萬的違約金。
為了能做出一條正紅色的裙子,不惜將人的腿打殘,隻為了用鮮血來染衣料。
......
一條條罪狀無一不在控訴著“我”的瘋狂。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你們想要的,我給你們——”
水果刀不偏不倚的紮進我心臟後,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