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白月光病逝後,她辭職去研究仿生人。
我問起,她也隻和我敷衍的解釋一句:“你別多想,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可我卻發現,她的樣品和早逝的白月光長得一模一樣。
我終於忍無可忍,和她大吵了一架。
換來的卻是她的指責:“這是阿年爸爸媽媽拜托我留的念想,你少在這裏上綱上線。”
再後來,她被我撞見和所謂的‘仿生人’舉辦了一場婚禮。
我卻不再質問,隻是淡淡一笑:“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可她卻慌了。
1.
周末聚餐的那天,妻子最好的閨蜜蔣瑤興致高多喝了點,轉頭就對著我大吼:
“方成斌,我告訴你,要不是席哥不在了,你才娶不到我們夏夏呢!”
“所以我勸你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別老管著夏夏,她是人,不是你養的寵物。”
“我們這個研究項目才剛剛開始,你要是敢從中添亂,我肯定跟你沒完!”
蔣瑤口中的那個席哥,是徐知夏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他們當初是學校裏人盡皆知的模範情侶。
但三年前,席澤年生了一場大病,沒搶救過來。
徐知夏也迫於家裏的壓力嫁給了我。
那時候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勸我放棄。
他們說,死亡是最好的濾鏡,死人是不可超越的勝利者。
僅憑這一點,我就永遠不可能走進徐知夏的心。
可那時候的我偏偏愛慘了她。
一腔孤勇,總以為隻要付出的足夠多,遲早也會捂熱她的那顆心。
到現在,現實好像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結婚三年,連她身邊的那些朋友都依舊看不上我。
更何況是她?
可我早就習慣了她們話語裏的這些冷嘲熱諷,並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隻是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什麼項目研究?”
徐知夏不是前兩天才剛升職成了主管嗎?
她所處的職位根本就不負責項目研究。
身旁的其他人察覺到不對勁,立馬拍了蔣瑤一把。
緊接著所有人都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她們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一臉期待的看著徐知夏,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解釋。
可她卻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工作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知道,少在這裏瞎操心。”
像是察覺了自己語氣太過激動,她又特意補了一句:
“當初不是你說的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要做不到就別給我畫餅。”
害怕徐知夏真的生氣,我也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
在這段感情裏,我一向如此卑微。
直到那天,徐知夏有資料忘記了家裏。
我冒著大雨把資料送到她辦公室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她的辭職申請。
以及一份仿生人樣品資料。
上麵的照片和早逝的席澤年一模一樣。
所以,她們那天說漏嘴的項目研究是這個?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門口就傳來了不悅的聲音: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徐知夏邁著急促的步伐,直接擋在了我跟前。
她的表情因為過激顯得有些猙獰。
我假裝若無其事的指了指旁邊的資料:“這是什麼?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作為丈夫,我覺得我理應有知曉權。
可徐知夏卻隻是用餘光瞥了我一眼,語氣裏漫不經心:
“沒什麼好說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你別多想。”
辭職去研究一個和白月光長的一模一樣的仿生人,這也叫工作?
她是把我當傻子耍嗎?
我終於忍無可忍,和她大吵了一架。
我以為,到了這種地步,徐知夏多少會解釋兩句。
哪怕是騙我的也好。
可我這樣做換來的卻隻有她的指責:
“這是阿年爸爸媽媽拜托我留的念想,你少在這裏上綱上線。”
“就隻是一個仿生機器人而已,你難不成還要吃醋?真不知道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再說了,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難不成連這些事都要給你報備?方成斌,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她說完這些就毫不留情的讓保安把我趕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