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在家?怎麼可能?
我感覺大腦一片混亂,實在想不通。
蔣明月應該沒有騙蔣旭日的必要,那可是她的親生父母啊,她這麼氣定神閑,難道嶽父嶽母真的不在家?
他們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還是不放心,抓著蔣旭日問:“你和你姐說了具體情況沒,她真的一點不擔心?”
蔣旭日有些不耐煩了,“廢話,我第一句話就說了著火了,她比你更清楚我的職業,不相信你的話還能不相信我?”
確實是這樣沒錯,我艱澀扯了扯唇角:“你們還是破門看一眼吧,萬一呢?”
“夠了,我尊敬你一聲姐夫,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
蔣旭日大喝一聲,“趕緊滾開,不知道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嗎?被你耽誤浪費了這麼久,能挽救多少人命你知不知道!”
我還是擋在前麵,臉上帶著哀求:“我求你們了,這也是在救你的伯父伯母啊......”
“我姐都說了他們不在家,你為什麼非要執著於破門?”
蔣旭日眯了眯眼,懷疑的視線上下掃視著我。
“你該不會另有所圖吧?”
這是我買的房子,所有家具都是我添置的,我能圖什麼?
數道鄙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家裏沒人還非要闖進去,打的什麼主意你自己心裏清楚,別拿哥幾個當槍使,我們是不可能為了你一己私欲隨便采取破門行動的。”
消防員說的義正言辭。
仿佛我真的是一個對妻子娘家財產圖謀不軌的小偷。
很快他們拎著裝備走了,剩下我絕望地看著眼前的防盜門,想憑一己之力撞開是不可能的。
我又嘗試了幾個密碼,無一例外都是錯誤的。
我想打電話給開鎖公司,可大過年的,公司早都放假了,我又聯係了物業,他們說這個不歸他們管。
巨大的絕望和無助將我緊緊包裹。
這個時候,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我抬眼看去,竟然來了兩個警察。
我眼底閃過喜色,剛想開口,他們就將手銬戴到了我手上。
“有人舉報你試圖破壞侵占他人財產,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根本不聽,強行把我帶去了警局。
直到派人驗明了我的資產,確認這處房產真的是歸屬於我後才給我解開了。
“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們也是按流程規章辦事。”
我低頭揉著手腕,上麵有剛被手銬硌出來的紅印。
還有在家砸門時留下的傷痕,破皮的地方已經結了血痂,混合著淤青紅腫,看起來格外猙獰。
痛覺神經似乎被麻痹了,我隻覺得身心皆疲。
業主群裏有人在抱怨,大過年的怎麼偏偏遇上這種糟心事。
也有人想得很開,說這意味著新的一年紅紅火火。
零點的時候,我看到蔣明月發了條朋友圈,配圖是她和陳遠一起照的全家福,嘴角勾起的弧度燦爛極了。
看來她大發慈悲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我隨手點個讚,評論一句“恭喜,百年好合”。
沒兩分鐘,蔣明月的電話主動打了過來。
“你不要在那陰陽怪氣的,我隻是和陳家人拍張大合照而已。”
可那張照片裏,她和陳遠身穿紅色坐在正中間,手裏還分別拿著一隻印著“喜”字的燈籠。
她可是以女友的身份去陪陳遠見家長的,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大概是上輩子已經經曆過一次背叛,徹底對她死了心,這會兒我也沒有什麼難過悲傷的情緒,隻是淡淡問了句:“密碼多少?”
蔣明月冷哼一聲:“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我爸媽在家好得很,你別去拿咱倆的事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