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實驗時,同門師弟忽然說了句:「來親吻。」
我愣了愣,環顧四周,隻有我一個人。
想到師弟這麼清俊儒雅,我早盯上這塊肥肉了。
我趕緊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誰知師弟一下摔在地上,捂著嘴,臉暴紅地問我:「你,你幹什麼!」
「不是你說「來親吻」嗎?」
「我是說「來輕聞」,而且你有男朋友,怎麼可以隨便親我?」
他說著猛地抬頭,視線看向門口。
背時,我男朋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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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元國倚靠在門口,不知看了多久。
我剛轉身看向他,他就冷笑一聲。
「沈瑤,這就是你說的做實驗?
「我要是再不來,你們是不是就要做到床上去了?」
他的聲音略帶一點醋意。
齊元國是我男朋友。
更準確地說,是我前男友。
因為昨天晚上,我已經跟他提了分手。
坦白說,我一直覺得齊元國沒有多喜歡我。
即使在一起後,他依舊時常拋下我,去陪他的青梅肖燕吃飯、逛街、看電影......
做著情侶之間可能做的事。
但凡我因此鬧脾氣,他就會低頭看手機,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我跟肖燕從小就認識了,她隻是我的妹妹,要是真有什麼,早就有了。
「我們兩家是世交,關係親密,往來頻繁,我和她年齡相仿,也比較有共同話題而已。
「你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是的。
他總是這樣,將一切都歸咎於我疑神疑鬼。
卻絕口不提肖燕在他那兒的特殊待遇。
昨晚也一樣,他跟我說他頭疼,要早睡。
我怕他難受睡不著,立馬爬起來去買藥,想著讓吃了好睡覺。
他曾經賽車出過一次車禍,後來留下了後遺症,時不時頭痛難耐。
返他家時,我卻又又又看見他和肖燕在一起。
肖燕似乎喝醉了酒,抱著一根電線杆就想往上爬。
手裏還拿著酒瓶,精致的臉上滿是眼線暈染的淚痕。
齊元國就站在她跟前,替她扶住那搖晃的身軀。
我遠遠看著,臉被風刮得生疼,越發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尤其是聽見肖燕問他·
「你跟你女朋友怎麼樣了?」
齊元國皺眉:
「怎麼突然提起她?」
「我就是覺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她,不然你怎麼老是和我在一起......」
「嗬,生活無聊,有貓為什麼不撩?」
齊元國的聲音無比自然。
而我就像掉進了冰窖,透心涼。
就在那一刻,我決定徹底放棄他了。
但齊元國畢竟是我的初戀。
分手二字說得簡單,回到家後,我沒出息地哭了一宿。
以至於今天來實驗室,整個人都頭昏腦漲,眼睛黑得像大熊貓一樣,耳朵也像塞了棉花一樣。
實驗室的同學聊品牌logo,我聽成low狗,以為他們在說誰的壞話。
法治頻道解說「作案」動機,我聽成「昨晚」凍雞。
想到昨晚的窘境,我心中滿是淒涼,確實成「凍貓」了。
還有就是慕白......
我發誓,我當時聽到的真是「來親吻」。
再加上實驗室本就是個枯燥無比的地方。
前有師姐對著器材猛磕頭,後有慕白調試劑必戴紅手套。
我是真以為師弟也要搞什麼神秘操作,才會毫不猶豫地和他親吻。
但很顯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