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些彈幕,我的心也懸在了嗓子眼。
蕭澤是柳如煙的父母領養回家的。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在跟我結婚前,柳如煙幾乎每天都跟在蕭澤屁股後麵。
曾經我難免有些介意,畢竟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心裏還有另一個男人。
再說了,蕭澤和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我也總覺得有些隔應。
想到這,我半信半疑的看向柳如煙。
“不是手術費的問題。”
“是阿澤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丈母娘聽到這話,也斷斷續續的抽泣起來。
“阿澤這孩子,從小就聽話懂事,被父母拋棄就算了,年紀輕輕竟然還得了這種病,以後了怎麼辦啊。”
說著,她還不忘抬眸遞給柳如煙一個眼神。
柳如煙見狀,瞬間心領神會。
她轉過頭對上我的視線。
“安然,你能不能給阿澤捐顆腎呀?”
我遲疑了一秒,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要我分一個腎給蕭澤?”
柳如煙點點頭。
“對。”
“而且我都已經檢查過了,你各方麵條件跟阿澤都很匹配,所以......”
“不可能!”
我幾乎在一瞬間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想讓我給蕭澤換腎,你做夢!”
【我去!男配竟然懂得拒絕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安然嗎?我以為這次他還會任由女主宰割。】
【懟的好!換作是我也不同意!誰會接受自己的枕邊人騙自己去醫院做檢查捐腎!】
彈幕的提示猛地把我的思緒拉到半個月前。
柳如煙那天休假在家,忽然問我想不想要個孩子。
結婚三年,我們從來沒有備孕的打算。
再加上柳如煙本來就不喜歡小孩,所以我從未提過這方麵的事情。
驚訝與欣喜的情緒衝昏了我的大腦,我不受控製的點點頭。
沒想到柳如煙不僅沒生氣,還主動叫我去醫院做備孕檢查。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柳如煙就盯上了我的腎。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那個躺在病床上的阿澤哥哥。
“安然!你有沒有同情心!”
柳如煙的怒罵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阿澤的病情已經惡化了,他等不起了,你難道要做一個見死不救的惡人嗎?”
我差點被她的話氣笑。
惡人?
我不給蕭澤捐腎就是惡人?
那她們道德綁架我,讓我不是自願的情況下,給一個陌生男人捐獻器官。
難道就不是惡人嗎?
“柳如煙,他等不起關我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我少了一個腎以後會是什麼後果?”
這話一出,迎接我的,是柳如煙清脆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