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她可是RH陰性熊貓血。”
“據我所知,我們醫院熊貓血的血庫現在是出於告急狀態。”
“一年裏有幾個熊貓血會來獻血?”
“你盡管抽,出了問題算在我頭上!”
江應森每句話都無形地擊打著謝清梨,她臉上流下的淚水滑進嘴裏的布團,讓她嘗到了一些鹹鹹的味道。
曾經,在江應森第一次知道謝清梨是熊貓血之後,對她的一切都萬分小心。
他不讓謝清梨玩極限運動,謝清梨的出行幾乎是他全權包攬。
他害怕謝清梨突然出事,加了好幾個同城熊貓血的群組。
之前他關愛嗬護謝清梨的一切如今都已是滄海桑田。
抬手,謝清梨試圖抓住江應森的手腕,可他卻毫不猶豫退後一步。
就在謝清梨快喪失意識暈倒在台麵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進了她的耳膜。
“江總!”
助理快步跑來,扶著門框氣喘籲籲。
他斷斷續續好一會才說清楚想表達的話,
“您快去看看吧,孟小姐的孩子沒保住!”
聽見這話,江應森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快衝出獻血室的瞬間,被醫生攔了下來。
“江總,那謝小姐......?”
“都是因為她晚來!沒用的廢物!”江應森頭也沒回地說道,“讓她滾!”
謝清梨幾乎是被人抬著才能走出醫院,過度的獻血讓她心悸,皮膚像蒙了一層白紗似的蒼白。
護士一臉擔心地看著她,“您確定不在醫院休息一會嗎?”
謝清梨擺擺手,這家醫院,她以後再也不想踏入。
她坐在醫院外麵的椅子上,胳膊上的針頭因為沒有好好的按壓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青紫。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謝清梨用沒有抽血的胳膊艱難地從包裏拿出。
是她之前溝通的離婚律師打來的電話。
“謝小姐,是這樣。”
“我們查詢了關於您提供的卡號以及您丈夫名下的公司還有財產。”
“我們發現早在你們結婚之前,您丈夫名下的所有財產和公司都已經轉到他父母的名下。”
“換句話說,也就不屬於你們的婚後夫妻共同財產。”
“另外,我們查到屬於夫妻共同財產的資金很少,並且現在幾乎所剩無幾。”
“您確定還要離婚嗎?”
陷阱。
掛斷電話之後,謝清梨的腦袋裏隻能冒出這兩個字。
八年的時間,江應森給她構建了一個完美無瑕專屬於她的陷阱。
而她,重溯了四次還依舊傻傻地跳了進去。
針頭開始冒出一個小血球,順著她皮膚的紋理流了下去。
好在,她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時隔八年,謝清梨生澀地召喚了係統。
看見是她,係統明顯有些意外,
【宿主,如果我沒記錯五年前您已經達成結局。】
【您確定要重溯回過去?】
喉嚨之中湧現出發苦的氣味,謝清梨點了點頭,
“我確定。”
回溯的時間對她有些漫長,在這段時間裏,她甚至聽見了江應森低聲和孟夕俞說著話,溫柔語調之中卻也夾了幾絲不耐,
“我當然最愛你,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
“和謝清梨八年,我早就煩透她了!”
“她經常對我的生意指手畫腳,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膽子!”
“而且我聞見她身上那股圍裙味道就惡心。”
“別多想了,再重來一次,我肯定選你。”
“不要再哭了,我說過,最討厭女人哭了!”
聽見江應森肆無忌憚地說著傷人的話語,謝清梨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她用手揉了幾下心臟的位置,後又笑了起來。
江應森想要的重來一世謝清梨現在給他了。
這一世,她幫江應森避開了太多曾經應該栽的跟頭,讓他的人生順風順水卻被他說成了指手畫腳。
也好,也好。
江應森也是時候體驗一下自己真正悲慘可憐的命運了。
【滴——】
係統響起提示音,回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