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聽後屏氣凝神,並沒有回答,隻嗬斥了他一句。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他絲毫不想探討這件事,以為我睡著了,很快轉移了話題。
“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照您的要求,把‘神女的邂逅’剩下的票都買了,而且前排都已經安排好了人打賞喝彩,還有粉絲獻花合照。”
霍驍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心都仿佛愉快了,抱著我的手都不由自主拍打起了節奏。
後來我被送到了醫院,吊水後神誌清醒了不少。
趁著霍驍不注意,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才知道“神女的邂逅”是白欣在本市歌舞劇院舉辦的第一場個人舞蹈劇。
為了給白欣打氣,霍驍包了場,買光了所有的票,還特地安排了一些人獻花合照給白欣打氣。
我譏笑著自己的無能,又想試探一下霍驍,第二天就故意和他聊起這事,提出想去看“神女的邂逅”。
霍驍還在喂我喝粥,聽見這幾個字,頓時變了臉色。
他不動聲色放下勺子,雖找了幾個借口拒絕我,但語氣很冰冷,和一開始截然不同。
仿佛從我的嘴裏提及白欣,他都覺得是我冒犯了她,是我不配!
我的提議悻悻作罷,霍驍不悅的走了,然後晚上敷衍性的給我發來信息說要加班。
結果當晚我就看見網友街拍到了白欣,她為了周日的舞蹈劇正在選出場禮服和首飾。
而陪在她身邊的人,就是謊稱在加班的霍驍,他身上還曖昧地背著白欣的包。
看見這一幕,我已經心痛到麻木了,他們宛如一對璧人的模樣讓我徹底清醒了。
這不屬於我的婚姻,該放手了!
我收拾好自己,立刻辦理了出院,然後申請注銷了“沈伶”這個身份。
我再偷偷的回到我和霍驍的家,隻拿了一些屬於我的東西,其他一樣都沒帶走,外加那輛陪伴了我五年的輪椅,我也留給了霍驍。
周日我在黃牛手上買了一張票,喬裝打扮了一番,混進了歌劇院,想再看一眼我夢寐以求的舞台。
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發現了霍驍,他也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和白欣十分般配的西服,深情款款的坐在觀眾席仰望著他的女孩兒。
我就坐在他的後排,雙腿行走著經過他的身邊,即使微跛他也絲毫沒有察覺,因為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白欣身上。
很快舞蹈劇開始了,白欣在熱烈的掌聲中出現了。
她輕盈的身姿在舞台上跳躍、翻轉、縱起,真的很像神女一般不可褻瀆,迎來全場熱烈鼓掌!
我笑容滿麵的看著,沒堅持幾秒就淚流雨下。
如果五年前霍驍沒有毀了我,也許站在台上熠熠生輝的人就是我!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霍驍難道不會心痛嗎?
我憤恨異常,氣到雙手顫抖,果斷摁下了屏幕上的“發送”按鈕。
兩分鐘,我看見總助貓著腰來到了霍驍身邊。
總助火急火燎低呼著,被我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好了霍總,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太太失蹤了,家裏傭人也說太太回去後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輪椅。”
“而且公司員工剛剛都收到了一份郵件,是關於太太病例造假和飆車黨的事,網絡上都已經傳開了。”
“唐總打電話過來了,要您趕緊回公司一趟!說五年前的事瞞不住了。”
霍驍一愣,倏地起身,儀態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