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昀在坦桑尼亞認識,我去大草原采風,他在非洲考察項目。
看到何昀的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當天晚上我們就滾在一起。
回國後我才知道何昀的身份,在旅途中被掩蓋的差異突然橫在我麵前。
何家是頂級豪門,何昀從小被當成繼承人培養,在非洲的項目是家裏的最後一次考察,回國後他就要繼承家業。
我自覺高攀不起,把那半個月的一切當做一場夢,和何昀斷了聯係,一個人到酒吧買醉。
酒吧當晚卻空無一人。
何昀買下了酒吧,把所有男模都趕走,他出現在酒吧氤氳曖昧的燈光下:
“靳瑤,你的眼睛隻能看著我。”
和好後,何昀無時無刻不黏在我身邊。但凡我多看路過的帥哥一眼,他都會強製掰過我的頭,用一雙深情的桃花眼盯著我,再狠狠親上來。
買下小行星命名權送給我當生日禮物,推掉數億的項目陪我去世界各地采風,這些在何昀口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捧著我的臉說:
“沒有什麼比我們在一起更重要。”
我無法收回一顆已經不在我胸膛裏跳動的心。
順理成章地,我們結婚了。
婚後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美好,原本以為的身份差異和何家人的刁難全部被何昀擋下。
何昀從不讓那些嚼舌根的親戚有機會出現在我麵前,婚姻隻是我和何昀的二人世界。
可好景不長。
接管何家後,各種各樣的人宴請何昀。
何昀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半夜他從背後抱住我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混雜的香水味,我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眼角卻落下一滴淚。
直到有一次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鮮紅的唇印和抓痕。
一陣沉默中,何昀率先出聲:
“演了這麼久的溫良深情還沒演膩嗎?”
“靳瑤,第一次見麵就和我滾到一起,你難道是什麼檢點的好人?”
何昀一直以來竟然都是這麼看我的。
曾經我是不婚主義,對男人不屑一顧,直到遇到何昀,我以為遇到真愛才破例結婚。
可何昀卻怪我愛他愛得太急,怪我不檢點。
這三個字像細密的針刺入我心裏,我越發倔強,梗著脖子承認了何昀說的話。
我不想告訴他,在他之前我從未喜歡過別人,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落入下風。
何昀說完這句話卻後悔不已,緊緊抱住我認錯,用一雙桃花眼濕漉漉地看著我。
我最後還是心軟了。
心軟的後果就是何昀變本加厲,開始整夜整月地不回家,我隻有在小報的花邊新聞上才能知道他的去向。
而我為了報複他,徹底變成了他口中不檢點的人,我無數次說服自己,就這樣兩個爛人搭配著,忍一忍過一輩子算了。
但現在何昀真的要把人帶到我麵前時,我才發現我忍不了。
我寧願當初斷絕關係後何昀沒有來酒吧找我。
那晚我們喝了一夜的酒,借著酒意做了一整晚,後續的種種甜蜜和爭吵都好像酒後放縱的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我也該徹底離開了。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電話另一邊何昀和方欣你來我往的聲音。
我忍著惡心,一字一句堅定地對他說:
“何昀,我要和你離婚。”
對麵悉悉索索的動作頓住了,方欣尖聲叫道:
“何總,疼......”
何昀沉默片刻後不屑一笑:
“靳瑤,別開玩笑了。”
“離了我,你哪有錢包你看上的小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