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的床上,景施睡得很熟。
結婚前夕,她摟著我的脖頸,溫言細語,“從今往後,我的心裏就隻有你。”
當時我信了。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枚戒指是結婚時,景施特意畫了稿圖聯係設計師定製的,她說這戒指裝著她所有的愛,是她的一生所愛。
當時我被感動得稀裏嘩啦的,當晚就帶她去訂了一輛車。
所以現在,她的一生所愛,是她的白月光,她就這樣,將王昌和埋進了我們的婚姻裏,整整六年。
放在枕邊的手機閃了閃,一條接一條的消息跳了出來,我們的鎖屏密碼是共通的,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可今天,解鎖失敗,猶豫片刻,腦海裏忽的鬼使神差閃過一串數字。
輸入進去,解鎖成功了,我突然有點想笑,那串數字,是王昌和的生日。
打開手機後,消息不停地彈了出來,微信群裏很是活躍。
裏麵全是今天他們在酒吧拍的照片,有人艾特了景施:“景施,把你拍的好吧,像不像結婚照。”
密密麻麻的照片裏,景施趴在王昌和的懷裏,王昌和的手遊離在她身上的各個部位,她眼神迷離,嘴唇微張,是動了情的模樣。
“這照片要是被那裴延看到,不得大鬧啊!哈哈哈......”
“就他那窩囊勁,能鬧到什麼程度啊,最後不也是安安靜靜地吃下著悶頭虧。”
“哈哈哈哈......多虧了阿施這才讓我們見到他那樣。”
“哎呀你懂什麼,她老公不願離婚,就得這樣逼他,看他能忍多久。”
“景施你老公回去有沒有跪著哭啊!臨走前他可是一臉怨婦的樣子噢。”
手機屏幕上還不斷地飄著字,我的視線模糊不清,難怪她的朋友會通知我去接景施,無非就是想看我笑話罷了。
‘啪——’我的臉火辣辣地疼,景施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給了我一巴掌並搶走了手機。
此時正一臉怒氣地看著我:“看夠了沒有?”
我扯了扯嘴角,腦海中一時間竟有些茫然。
“誰讓你把我接回來的?誰讓你進房間的?你配坐在我床上嗎?給我起開,我嫌臟!”她推搡著我的後背,將我推倒在地。
一連三問,清醒過後,麵對她的合法丈夫,有的隻是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