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瞳因為一場車禍終生不能生育,這是整個北城人盡皆知的秘密。
她還記得自己醒來得知這一噩耗後,整整一周沒有說話,把自己關在病房裏,對一切都喪失了反應。
是陸庭昭守在她身邊,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瞳瞳,看著我。孩子我們可以領養,怎麼都會有辦法解決的。但是我隻有一個你,別嚇我。”
“我發誓,我絕不會在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不去想這些事,好好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陸庭昭的誓言擲地有聲,直到多年後的今天,溫以瞳依然能聽到回響。
可就是當初發誓絕不在意的人,現在不止有了其他女人,甚至背地裏計劃和她有個孩子。
溫以瞳的心仿佛被人一把攥緊,一瞬間沒了再推門進去的勇氣。
她轉身離開,直到到家才編了個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告知陸庭昭。
不多時,家門就被人跌跌撞撞打開,陸庭昭攜著一陣風進來將溫以瞳擁個滿懷。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怎麼剛剛不跟我說?走吧,穿上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陸庭昭著急的態度不像演的,可溫以瞳始終安安靜靜,沒有回話。。
“怎麼了老婆......”
陸庭昭看著她,心裏有些不安。
她最近似乎總是這樣,安靜得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甚至有些心虛。
他又回憶了所有,再次確認自己將每件事都處理得天衣無縫,溫以瞳不可能發現端倪,才彎下腰與她平視。
“聽話,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溫以瞳拗不過陸庭昭強硬的態度,隻得被他帶上車。
但不舒服是裝的,自然檢查不出什麼結果。
最後醫生隻開了一瓶葡萄糖,又叮囑她不要憂思過重。
病房內,帶著溫度的液體通過藥管流經全身。
陸庭昭保持著一個姿勢將軟管裏的液體捂熱,還貼心地為溫以瞳掖了掖被角。
“在想什麼?我看你這兩天不太愛說話,是不是在家裏待悶了,改天我把公事處理完,帶你出去轉轉吧?”
溫以瞳聞言回神,搖了搖頭:
“隻是想起我一個朋友,她說她好像發現丈夫出軌了。我記得他們兩個之前感情很好,很多人羨慕,沒想到也走到這種結局,怪唏噓的。”
她說完頓了頓,又抬眼似笑非笑看向陸庭昭:
“你不會這樣的,對吧?”
蓋在輸液管上的掌心下意識一緊,陸庭昭笑著吻過溫以瞳的額頭:
“當然不會,我是永遠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