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蘇晚發現自己被綁在後座上。
轎車內的氛圍壓抑到了極點,後座那狹小的空間,瞬間化為一座囚困她的牢籠。
藥勁還沒過去,蘇婉現在渾身發軟,毫無反抗之力。
那繩索像是無數細小的鋸齒,緊緊地嵌入蘇晚的肌膚。
她的雙手被強行扭到背後。
蘇晚不斷的向祈求他們: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你這樣會後悔的!”
她看向駕駛位上的張昱:“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看在我們曾經是情侶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你會後悔的!”
張昱的臉上盡是決絕與冷漠,往昔飽含深情的雙眸,如今仿若深不見底的冰窟。
“哼,後悔?我看你是瘋了吧?我們為什麼要後悔?
隻要你死了,你家裏的一切就都是阿昱的了,到時候我和阿昱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林雨薇轉過頭看向蘇晚,嘴角掛著一抹得意又陰險的笑容:
“至於你,就在這人間煉獄中發臭發爛,淪為不人不鬼的怪物吧!”
蘇晚歎了一口氣,將身體蜷縮在後座上。
望著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場景,無盡的絕望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向她席卷而來。
無數痛苦的會議充斥在蘇晚的腦海中,記憶中的那人就像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魔。
他的雙手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每一滴血仿佛都在訴說著他的罪惡。
殺人於他而言,就如同呼吸般自然,那些無辜者的性命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
在他身邊五年,他的眼神始終冰冷刺骨,那是一雙見過太多死亡卻依舊麻木不仁的眼睛。
緬北每一次的煙花,都是用人命換來的。
絢爛的煙花下,是無數個失去生命的鮮活的生命,也是無數家庭的破碎和無盡的悲痛。
每當這時,顧臨淵都會抱著蘇晚,讓她一起欣賞他的傑作。
他的聲音如惡魔低語般在蘇晚的腦子裏炸開:
“晚晚,你可千萬別學那些不知死活的‘小豬仔’啊。”
“我的晚晚這麼嬌弱,萬一傷著了我是會心疼的。”
“晚晚乖,女孩子受傷了就不好看了啊。”
蘇晚將自己蜷縮在後座,看著前麵要將她賣掉的兩人,不由的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若是讓顧臨淵知道自己被他們這樣對待,他們會不會像阿三一樣,被丟去喂狗呢?
“放了我吧,園區的老大是我的竹馬,你們把我綁過,去會死的!”蘇晚抬頭看向兩人。
可他們明顯不相信蘇晚的話,林雨薇將蘇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瘋了吧?找這麼拙劣的謊言來騙我們?”
她不屑的冷嗤一聲,朝蘇晚翻了個白眼:
“園區老大是你的竹馬?我還說他是我遠房表弟呢。”
“她就是個孤兒,哪來的是竹馬?要真是她竹馬,那人家怎麼不來找她?”張昱道,“我看她就是害怕了,滿嘴謊話。”
蘇晚看著油鹽不進的兩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