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呻吟經久不息,她卻像具行屍走肉一樣,連眼淚流了滿麵也沒有知覺。
呻吟聲響了一夜,直到天亮顧辭才打開房門,冷冷看著她。
“把房間收拾幹淨。”
她看著滿地都是避孕套的“戰場”,心中狠狠一顫,卻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謝清音頂著滿身吻痕從浴室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怔了怔,而後挽住他的手勸道:“阿辭,一切都過去了,你放了婉寧吧。”
顧辭勾了勾唇,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她要錢,我給錢給她幫我做事,公平交易,談何放過?”
說完他又側身摟住她,放緩了語氣道。
“放心,婚禮前,我會讓她徹底消失的。”
接下來的幾天,顧辭和謝清音去哪兒,他都會帶著向婉寧一起。
有人敬酒,他便讓她擋酒,直到她喝得暈頭轉向,去洗手間吐了一次又一次也不肯叫停。
席間用餐,他讓她像傭人一般伺候謝清音,給她剝蝦殼,去魚刺,擦手,連去洗手間也要她陪著。
而他,則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謝清音極盡寵溺。
每次應酬結束,他都會麵無表情從車裏拿出一遝鈔票,用力扔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酬勞。”
麵對他的羞辱,她從來都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沉默著彎腰撿起弄臟的鈔票,小心翼翼的收進自己的包裏。
是啊,她需要錢,等到湊夠了錢,她就可以從他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了。
天葬,連一根骨頭,一塊肉,都不會剩。
這個世界上,就像從未來過她向婉寧這個人。
謝清音生日那天,顧辭為她舉辦了隆重的生日宴會。
他對謝清音的用心,是外人都可以看出來的。
宴會的布置全部都是按照謝清音的喜好,聽說光是整個場地的玫瑰花,便用了足足一百萬朵。
當天謝清音穿的裙子,還是當年顧辭母親,為了她未來兒媳親自設計的。
兩人手挽著手登場,一出現便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顧辭一如當年英俊非凡,氣質出眾,隻是如今站在他身邊的人,卻不再是向婉寧了。
她眼前不自覺回憶起,當初兩人訂婚的場麵。
當時,也是如此的隆重浩大,他們的親朋好友都見證著他對她的深情,兩人手挽手以為著即將走進幸福的大門。
他拿出祖傳的戒指戴到她的手上,說戴上他的戒指,從今往後便是他的人,他們永遠也不要分開。
耳邊響起的議論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你們說那個向婉寧到底是怎麼想的,和顧辭青梅竹馬,顧辭幾乎把她寵上了天,含在嘴裏都怕化了,她偏偏要去撞死人媽媽。”
“就是,明明當初全城的人都知道,顧辭有多喜歡她,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想不開。”
“如果沒有那件事,現在他們隻怕孩子都上小學了。”
“別想了,你能懂那種蛇蠍心腸女人的心思?如今她淪落成這樣,也是活該。”
“就是,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應該去死!”
向婉寧聽著耳邊的咒罵,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如他們所願,她很快就會死了。
宴會結束,顧辭還在同賓客告別,向婉寧和謝清音在門口的湖邊等著他出來。
這是兩人在她出獄後首次單獨相處,謝清音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婉寧,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深愛著阿辭,在你和他在一起前,我就喜歡上他了。”
“那時候你們兩情相悅,我已經放棄了他,做好了祝福你們的準備,可是你為什麼要辜負阿辭?”
“這些年,阿辭過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撫好,你為什麼又要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麵前,攪亂他的心緒!”
向婉寧看著眼前人,從沒想過原來這些年,陪在自己身邊最好的朋友,竟然一直偷偷喜歡著她的愛人。
可是如今她再次出現,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擾他們的生活。
一個“撞死”他母親的人,一個將死之人,是注定爭不了什麼的。
“清音,我很快就會離開了。”
謝清音冷冷看著她,眸中閃爍的目光,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
忽然,她直接將自己手中的戒指摘下,用力扔到了湖中。
“婉寧,你把我的戒指扔到了水裏,應該幫我撿起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