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公司遇到嚴重財務危機,搖搖欲墜。
竹馬說隻要我嫁給他,就幫沈家渡過危機。
我冷笑一聲讓他滾。
前世因為他的迫害,父親最後從樓上一躍而下。
後來,我偶然聽到他和律師的對話,才明白了真相。
「景川,跟沈悅結婚就是為了幫林清拿到沈氏的核心資料吧。」
「我愛清清,為她做什麼我都願意」
所以,我隻是你們play的一環,對嗎?
1.
「悅悅別擔心,有我在身邊,叔叔公司的危機一定會過去的,我會一直陪在你們身邊。」
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張寫滿關懷的臉。
這副溫柔麵具,在前世蒙蔽了我八年之久,害得父親失去了畢生心血。
辦公室裏的人開始此起彼伏地起哄:「答應他吧!」
我和陸景川青梅竹馬,情愫暗生整整十年。
要不是他突然迷戀上對家公司的千金林清,我們或許早已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當初他的求婚讓我感動不已,我天真地以為自己在他心中始終占據特殊位置。
婚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的棋局,他始終在為林清鋪平道路。
我像個傻子一樣拚命維係這段感情,處處遷就討好他。
卻不知從我說出“我願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掉進了他的陷阱。
他居然為了幫助林清獲得那份價值連城的合同,不惜出賣父親公司的機密。
最終,我在痛苦與絕望中吞下了安眠藥,結束了這荒唐的一生。
幸運的是,上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世,我發誓要守護父親的心血,遠離這對背信棄義的男女。
我緩緩抬手,看著陸景川臉上浮現出誌在必得的笑容。
可下一秒,我的手輕輕將支票推向他的方向。
「抱歉,結婚這種大事不能草率決定,勉強在一起隻會兩敗俱傷。」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悅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很清醒,這些年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筆錢我不能收,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景川眉頭緊鎖,一臉痛惜地說:「悅悅,你別任性,我和清清真的隻是普通同事關係。」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冷意。
若真如此,又怎會為她背叛多年的情誼,甚至不惜娶一個不愛的人?
「那你能保證以後不再和她來往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幾秒,正要開口,一個助理匆忙闖入。
「商總,林氏的代表已經在會議室等候多時了!」
陸景川身體微微一震,強裝鎮定道:
「抱歉,有個重要客戶等著,你先好好考慮,叔叔的病不能再拖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快步離開。
向來注重形象的他居然如此失態,顯然是林清讓他亂了分寸。
當年我一心撲在父親的病情上,竟沒發現林氏早已開始暗中接觸我們公司。
我輕手輕腳地跟上去,停在會議室門外。
透過門縫的縫隙,我看見林清坐在裏麵,神色焦躁不安。
“景川哥,你別管我了,我已經快破產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陸景川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溫聲勸慰:“悅兒你別著急,我找到辦法了。”
“你再等兩天,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所有,和一個不愛的人共度餘生。”
沈悅伸手輕撫他的臉龐,眼中含淚:
“不,你別為我這樣犧牲,我希望你能過得幸福。我破產也無所謂的。”
陸景川低頭,目光變得堅定而執著:“絕不可能,我一定會救你的公司。”
“告訴我,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沈悅紅著眼眶,欲言又止:“你別說這些了,林清會不高興的......”
“我隻要你的答案,其他人我都不在乎!”
沈悅終於不再躲避,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在辦公室裏深情相擁,難舍難分。
我站在門外,默默拍下這一幕。
換作從前,我可能會心如刀割。
但此刻,我隻覺得反胃作嘔。
我轉身離開,撥通了外公的電話:
“我願意回沈氏,但有個條件,立刻給我父親安排最好的律師團隊。”
“必須是業內頂尖的律師事務所,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電話那頭激動萬分,連聲應允:“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前世如果陸景川沒提出要娶我這個條件,我其實打算找外公幫忙的。
我是B市顧家不被承認的私生女。
去年我母親和原配意外身亡後,顧家找上門來,希望我能回去掌管家族企業。
我一直拒絕,因為我是父親被設計陷害後的產物。
他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不願認那個害他的家族。
但現在,為了父親的清白,我不得不低頭。
前世陸景川和我結婚後成了父親公司的法律顧問,故意製造漏洞讓父親背上刑責。
如今換了律師團隊,應該能還父親一個公道。
2.
或許是對沈悅許下了承諾,陸景川表現得更加殷勤。
一大早他就出現在辦公室。
“阿悅,我買了你最愛喝的咖啡,嘗嘗看。”
我頭也不抬,繼續整理文件,淡淡回應:
“算了,剛喝過。”
他眉頭微皺:“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疏離?”
從前隻要是他送的東西,哪怕隻是一杯普通的速溶咖啡,我都會開心得像個孩子。
我的冷漠態度,讓他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我們隻是普通同事,不必這麼親近。”
這句話明顯刺痛了他。
雖然他心裏一直把我當作普通同事,但他不願聽我說出這樣的話。
他語氣帶著不悅,“別任性了,”
“我知道你擔心叔叔會怪我,你喜歡我這件事整個公司都清楚。”
我抬起頭,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這話不是你說的嗎?你說我們隻是普通同事。”
他之前為了安撫沈悅的疑心。
一次次在我麵前強調,說不過是普通同事關係。
他臉色變得難看,似乎也想起了這件事。
突然,他發現父親的辦公室空無一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焦急地問:
“叔叔人呢?怎麼不在公司?”
他抓得我生疼,我皺眉甩開他,“我讓父親去休養了。”
“什麼?!”
“這麼重要的決定怎麼能不跟我商量?”
“到底把叔叔安排去哪裏了!”
我直視著他,嘴角掛著譏諷的笑:“你為什麼這麼著急?”
他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回答:“這個...我當然是擔心叔叔的案子。”
“他一直待我如子,我心裏也把他當成父親。”
“而且目前A市最好的法務就是我,你怎麼能不經我同意就換人呢!”
他越說越理直氣壯,最後竟帶著質問的語氣。
小時候他父母經常忙於工作,把年幼的他扔給保姆照看。
他餓得受不了來我家店裏偷吃剩菜。
瘦弱不堪,明明十歲卻像七歲的孩子。
父親心軟,看不下去,主動聯係他父母反映情況。
把他接到我家和我一起生活。
可以說沒有我父親,他未必能健康成長。
但即便如此,他對我父親下手時也毫不留情。
他鬆開我的手,眼神複雜:“悅兒,你也重生了?”
我坦然點頭,“沒錯,所以你也不用再偽裝了。”
他聽我承認後,反而鬆了口氣。
“悅兒,你應該明白,上一世的案子純屬意外。”
“這次我一定會製定更完善的辯護方案。”
“況且,在A市還有誰比我更了解這個案子呢?”
他說著,握住我的手,目光溫柔:
“我們做了這麼多年夫妻,我對你不夠好嗎?”
“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他一直扮演著深情丈夫的角色。
卻在婚後以“工作壓力”為由躲避我的親近。
暗地裏給我下藥,趁我昏昏沉沉時,和林清在我家裏偷情。
那些我迷迷糊糊中窺見的親密場景,被他用“你太敏感了”輕輕帶過。
我還傻乎乎地自我懷疑,以為是精神出了問題。
“陸景川,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我凝視著他那雙總是含情脈脈的眼睛,想找出一絲真實的感情。
他笑著摸我的頭:“傻瓜,我一直都愛你。”
這演技,去演戲肯定比當律師掙錢多了。
“那你書房保險櫃裏藏著的文件,究竟是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西裝紐扣。
那份文件是我收拾房間時無意發現的,裝在一個高檔的皮質文件夾裏。
文件夾的扉頁寫著:致我最愛的清清。
我想拿來看看,卻被陸景川一把搶走,聲色俱厲地警告:
“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那天我第一次見他發火,也第一次看到他猙獰的真麵目。
後來托人打聽,才知道那是份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
是給誰準備的,不用說也知道。
真沒想到,他竟然連退路都安排得如此周密。
“那隻是普通的工作文件而已。”
他停頓片刻,又換回那副溫柔的嘴臉,
“親愛的,我們明天去領證吧,我知道你從小就對我有感覺。”
“把叔叔的案子還給我處理,”
“別拿叔叔的前途開玩笑,你找的那些三流律師幫不了他。”
他用命令的口吻說話,仿佛我隻配做個聽話的傀儡。
我正要反駁,一個柔弱的聲音傳來:
“景川哥,聽說你要結婚了?”
林清。
她倚在門框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眼神楚楚可憐。
她這副模樣讓陸景川心疼不已,連忙快步走過去:
“你身體不好,怎麼跑來了?”
林清淚如雨下,梨花帶雨。
“對不起,我不該來打擾的,就是想親口祝福你。”
她聲音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景川更加慌亂:“你應該知道......”
看到我在場,他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我厭倦了這出狗血劇,拎起包就要離開。
陸景川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語氣強硬:“明天去領證。”
“想都別想。”
我甩開他的手。
“別任性,明天我去接你。”
他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嘴,林清就“恰到好處”地暈倒了。
陸景川驚慌失措,抱著她大喊助理,整個辦公室瞬間混亂起來。
在這片慌亂中,他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
隻有被他抱在懷裏的林清,得意地朝我眨了眨眼。
3.
外公連夜把父親接去了B市,後天就能開庭。
視頻裏父親氣色不錯,讓我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這一覺睡得特別安穩,和前世父親入獄後的日子截然不同。
那時我夜不能寐,抑鬱纏身,全靠藥物度日。
睜開眼就看到陸景川的臉近在咫尺,我嚇得差點尖叫。
“你怎麼進來的?”
他冷笑一聲,仿佛在看個白癡。
這才想起來他有我家的備用鑰匙。
“別磨蹭了,該去領證了,然後去看看叔叔。”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陸景川催促著,裝出一副關心父親的樣子。
我嫌惡地別過臉,不想繼續看他演戲。
“前世,你故意陷害父親,把公司機密交給林清,是不是?”
陸景川表情一僵,立刻擺出受傷的樣子。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這麼愛你,怎麼會害叔叔?”
“別裝了,我親耳聽到你和林清密謀的對話。”
“為了她,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的表情變了幾變,終於撕下偽裝:
“叔叔就算不進去也活不了幾年,還不如讓公司給清清。”
“讓她繼承叔叔的心血不是很好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白眼狼!我父親把你當親兒子一樣!”
陸景川冷冷地看著我:“我難道沒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你嗎?”
“要不是我,你以為你爸爸的公司能發展的這麼好?”
我聲嘶力竭地喊:“我不稀罕!”
“我隻想要我父親平安!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我想趕他出去,卻發現林清優雅地坐在我的客廳裏。
我怒火中燒,指著門口:“給我滾!”
林清放下茶杯,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悅悅姐,別因為我和景川哥吵架,我配不上他的......”
陸景川擋在林清麵前,對我怒目而視:
“有什麼衝我來,別為難清清!你總是欺負她!”
林清躲在他身後,得意地朝我挑釁,眼裏盡是勝利者的傲慢。
“我永遠不會嫁給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林清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靠近,「沈姐,我今天來真的隻是為了祝福景川哥。」
「自從你警告過我,我就再也不敢對景川哥有非分之想了。」
這種栽贓陷害的把戲,她已經玩過太多次。
可陸景川每次都選擇相信她。
果不其然,陸景川勃然大怒,猛地將我推開。
「沈悅,你太過分了!竟敢私下威脅清清!」
他蠻力推搡,我猝不及防,後腦勺重重撞上牆麵的裝飾畫框。
劇烈的疼痛襲來,我摸了摸後腦,手上沾滿鮮血。
陸景川見狀驚叫出聲,慌張地奔向我,「天啊...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試圖拿出手機叫救護車,卻渾身無力地滑倒在地,虛弱地呻吟:「救...救命...」
作為一名律師,陸景川深知這種傷勢的後果。
他趕緊蹲下來想檢查我的傷情。
這時林清突然開口:
「這傷看著挺重的呢?林氏跟沈氏可是一個行業的死對頭呢。」
「沈悅要是沒了,沈氏可是元氣大傷啊。」
陸景川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閃爍不定。
我惶恐地望著他,一股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沈悅,你既然不讓我染指叔叔的公司,那你就給清清的公司幫個忙吧。」
4.
陸景川帶著歉意看我,語氣卻冷若冰霜。
這個男人竟想要我的命,好讓林清上位!
我本能地死死抓住他的手指,哀求道:「求你叫救護車...」
陸景川俯視著我,神色複雜,既有慌亂,也有猶豫。
但更多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起來。
「景川哥,我們真的不管沈姐了嗎?」
「清清,這下林氏有救了。」
「放心吧,沈悅就剩個老父親,沒什麼親人了,死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