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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瀚和章傾站在槐樹下，看著我從四方的宅院裏走出來，端得是一副溫婉大氣。

「夫君，這位是？」

我淺淺地笑問，目光則不著痕跡地從他們挽著的臂上劃過。

「這是傾傾，我心愛之人。」

柳如瀚看向章傾的目光盛滿溫柔蜜意。

聞言，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名叫「傾傾」的女子。

她身著月色旗袍，披風的流蘇在動作下微微晃動，是當下最時興的料子。

烏發被燙成了卷兒，精致地梳在耳後，整個人明豔活潑，不似舊派這些終日被鎖在院裏的女人。

「你好，玉小姐對吧？我聽瀚哥哥提過你。」

她笑嘻嘻地上前來，伸出手。

我心中一派明了，麵上卻顯露抹疑惑。

柳如瀚寵溺地摸摸她的頭，跟我解釋：「傾傾這是在向你問好。」

我微微頷首，淡笑：「進屋再聊吧。」

進了內宅，下人們一應照我的吩咐辦事。

柳如瀚不在的這幾年，柳府的內事全交由我打理，上下無人不服。

下人們也是有眼色的，見柳如瀚帶回位姑娘，自然不會給章傾好臉色，連盞茶都是用滾開的水。

我皺眉，使了個眼色，讓貼身的丫鬟去換掉。

這種內宅裏使的小手段，章傾這樣的大小姐是不明白的。

柳如瀚吩咐下人：「去買些南酥齋的點心回來，傾傾愛吃。」

章傾眨了眨眼，嬌俏地笑。

我則端起茶淺抿了一口，不語。

德叔看向我，得了我的點頭，才退下去。

可惜，柳如瀚並沒有注意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