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唐文將公公從老家接到城裏。
再見他的這一刻,我惡心到反胃。
還是那副嘴臉。
中等身材,略顯肥胖,臉上泛著油光,厚嘴唇下包裹著充滿煙漬的牙齒,肚皮半露,翻滾著肉浪,猥瑣不堪,令人作嘔。
前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猥瑣油膩,為人父,為人夫,卻不知規勸,縱容兒子和妻子胡亂作為,害了我一生。
我舒展開凝著恨意的眉心,熱心地上前喊了一聲爸。
他卻伸手就握住我的手,不住地摸,滿臉堆笑地說「楠楠啊,你媽都告訴我了。好事,這是好事。放心吧,爸不會讓你吃虧,你…」
話還未說完,唐文就打開了公公的手,「爸,你別嚇著楠楠。」
公公悻悻地笑了笑,露出參差不齊的大黃牙。
婆婆打圓場似的說,「唐文,不要太吃醋,等下午把離婚手續都辦妥了,你可不能再這樣了。」
「隻要現在還是我老婆,我就不允許他碰。」唐文故作正派反駁。
真是諷刺啊。
前世,我委曲求全,卻對我百般嫌棄。
現在,我主動迎合別人,卻又故作吃醋。
男人真是虛偽至極。
各自扯了離婚證的當晚,公公就按捺不住了,當著唐文的麵就要抱我進屋,還說春天播種,秋天就能收獲,到時候一家子都得感激他的努力。
前世也是如此,我抵死不從,唐文站在一旁無動於衷,任由我挨了婆婆幾個耳光。
我咬咬牙,按住公公急不可待的手,甜甜地說,「爸,今晚是媳婦跟您的好日子,也是咱們家的好日子,咱倆出去喝點酒慶祝一下,然後再開個酒店,在家裏我放鬆不了。」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唐文和他媽。
公公瞬間明白,猥瑣地笑道,「哎呀楠楠你說的對,我也正有此意,心情放鬆更有利於大孫子著床嘛!」
說完也不管婆婆和唐文的臉色,徑直拉著我走了。
婆婆在後麵對著唐文咒罵道,「要不是你沒本事,哪能讓陳楠楠撿這個便宜。」說完又罵我,「真是個婊子,以前竟然沒看出來這麼浪,她跟你在一起時是不是也這麼浪?」
唐文神情複雜地望著我的背影,「以前像死魚挺屍一樣…她不會真看上我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