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花粉過敏,可別墅的院子裏麵卻種滿了粉玫瑰。
隻因為之前有一次,顧言朗來家中做客,惋惜我們家院子竟然不種點花草,說完還不忘誇獎陸如夢那天的粉色連衣裙。
從那之後,家裏就種滿了粉色玫瑰,甚至還請了專人打理,陸如夢的許多衣裙也換成了淡粉色。
她對外人尚可一片癡心,可對待自己的父母卻能如此狠心。
手腕上傳來劇痛,我看著鮮血湧了出來,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這才我終於可以死了。
陸如夢見狀用力摔上車門,大步來到我的麵前,她衝著已經愣在原地的傭人大吼。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給我叫醫生過來啊!”
我虛弱的閉上眼睛,可陸如夢卻用力搖著我的肩膀。
“不就是爸媽入獄,家裏破產嗎,你至於像現在這樣找死嗎?年紀輕輕的如此骨氣,真是讓我瞧不起!”
“陸繼明,你給我振作起來,你要是真的敢死掉,信不信我馬上就去找宋清雪的麻煩?”
我淡淡扯了下嘴角。
“你覺得,我還會要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嗎?”
這場攻略任務我認輸了,反正最後因此丟掉性命的人又不是我。
醫生很快就來了,在給我包紮傷口的時候,宋清雪來了。
她一進門就直接掀翻了桌上的醫藥箱,揪著我的衣領狠狠質問。
“你究竟跟言朗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剛才會在生日宴上向所有人對你道歉,還說要以死謝罪?說,你究竟將言朗藏到哪裏去了?”
我這才知道,顧言朗在生日宴失蹤了。
他給宋清雪留下一條短信,字字句句都在懺悔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做錯了事,還說對不起我。
陸如夢微微一愣,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焦灼。
她也怒目瞪著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難怪你今晚上這麼反常呢,搞了半天是還有後手啊?怎麼,你以為這樣裝可憐就能讓我原諒你對言朗所做的一切嗎?”
所以在她們的眼裏,即便我什麼都不做,卻早已罪大惡極。
顧言朗的失蹤,也會下意識覺得是我從中作梗。
看著眼前宋清雪這張熟悉的臉龐,我隻覺得可笑,虧我追在她的屁股後麵跑了十年,為了她被圈子裏所有人嘲笑是個舔狗戀愛腦。
我為了她賠上了爸媽,也葬送了整個陸家,到現在又得到了什麼呢?
見我沒說話,宋清雪雙目猩紅,伸出手掐著我的脖子,五指漸漸收攏。
“陸繼明,你少給我耍花招,趕緊告訴我言朗被你藏到哪裏去了?別以為你用這點苦肉計就可以騙到我!”
手腕上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我沒掙紮,而是任憑宋清雪掐著我的脖子。
看著她滿眼的嫌惡,我腦海中不斷閃過這十年的追逐。
她說顧言朗對她有救命之恩,可她並不知道,其實十年前在醫院給她換心的人是我。
是顧言朗頂替了我的名義,趁我在養傷的時候對宋清雪獻殷勤,讓她誤以為顧言朗才是好心的捐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