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個傻子當老婆。
三年來,我親自喂她吃飯,替她擦身,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麵前。
這一天她醒了,成了上市公司女總裁,花費數千萬,在全城向我求婚。
婚後,我成了所有人羨慕的目標,她在各種場合對我表達愛意。
可當她的白月光男主出現,她卻立馬將我淨身出戶,隻為給她的白月光騰地方。
我無處可去,隻能服下一整瓶安眠藥。
穿越到這個世界,我努力攻略這個世界的四個女主二十五年,如今卻全盤皆輸。
係統說,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就能回家了。
可就在意識消失前,我卻聽見有人撕心裂肺地哀求我活下來。
......
“祁羨我知道你醒了。你什麼時候自盡不行,偏偏趕在小衍回來的大喜日子?”
“怎麼,你是想裝死陷害小衍嗎?”
伴著清冷的聲音,我睜開眼,看到溫卿言充滿恨意的冰冷目光。
溫卿言,我的攻略對象之一,曾是愛我入骨的妻子。
初遇時,她爭奪家產時遭人暗算,變得癡傻,纏著要與我結婚。
三年來,我幫她洗澡,為她洗衣,照顧她生活起居,將整個世界都捧給了她。
然而,當家族繼承人自相殘殺殆盡,她卻突然清醒,成為唯一繼承人。
原來,她一直是在裝傻避禍,而我才是被欺騙的傻子。
我轉身想走,她卻跪地祈求,花費數千萬,在全城高調向我求婚。
“祁羨,求求你不要走,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雖然是在裝傻,但我是真的喜歡你。”
花瓣飛舞中,看著那張朝夕相處的臉,我答應了。
直到男主顧衍出現,她變心了。
她以工作為由長期不回家。
“你為什麼不能體諒我呢?”
“如果我不努力工作,你吃的穿的,從哪來?”
我相信了她。
可沒過多久,我卻發現她與顧衍在辦公室親密,地上還有用過的避孕套。
我質問她為什麼,她卻讓我淨身出戶。
我不願意,顧衍便假死跳海,在圍脖對我發出一萬字的控訴,栽贓我一直欺負他、虐待他,逼著他去死。
我遭受了鋪天蓋地的網暴。
她順勢將我趕出家門。
我的親生妹妹也要與我這個惡毒的人斷絕兄妹關係。
任憑我如何解釋,始終沒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溫卿言會救醒我,可看著她眼裏洶湧的恨意。
我逼出肺葉裏的最後一絲氣,艱難開口:
“殺,了,我。”
下一刻,溫卿言卻鬆開了手,滿眼怒意地甩了我一耳光:
“你想死去別的地方死,別臟了我的手!”
我被她打得意識昏沉。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被她帶著保鏢扔到了別墅門口的馬路上。
溫卿言雙手抱在胸前,神色無比冷漠,像是在看垃圾:
“當初要不是你欺負,霸淩小衍,他怎麼會被逼的跳海。你要自殺記得離我遠一點,看見你,我就生理性惡心。”
我自嘲一笑,明明是他們在背後汙蔑我,卻成了我不對!
有權有勢,就能把黑的說出白的嗎?
可她大概是忘記了,沒有了我,她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臟了她的眼!
我跌跌撞撞地遠離,來到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那車流滾滾,縱身一躍。
隻要這具身體死了,我就能回家了。
下一瞬,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伴隨著鳴笛聲響起。
有人死死抓住我的頭發,將我拖到了路邊。
“祁羨,你發什麼瘋!”
我看著驚怒的溫卿言,靜靜發問: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遠離你了。”
雖然她嘴上說的如此凶狠,但我卻看見她的身子在顫抖。
她曾經還是小傻子時,每當害怕便會下意識顫著身子,縮在我身後。
她在害怕什麼?
害怕我死?
可我這不是在成全她和顧衍嗎?
溫卿言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你裝什麼蒜?這是小衍回家的必經之路!你在這裏死,臟了他的眼怎麼辦?”
我垂下眸子,自譏一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聽話的來到河邊。
這裏,應該就不會臟她心上人的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