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李姐揪著我的耳朵,恨鐵不成鋼:
“你說你何必呢,為了莫須有的罪名道歉,現在你下跪的照片已經傳遍全網了。”
我有氣無力地動了動嘴,欲言又止。
我隻是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從我以想紅為借口,不辭而別時,我就明白會有今天。
出道位隻有一個,陸言楓要求帶上我,高層白總當然不允。
我太清楚他的性格,明白他不願拋棄我獨自出道。
可和陸言楓相戀三年,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有多優秀。
這樣的明珠,不該因為我的糾纏而蒙塵。
這樣驕傲的人,就應該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
再加上我的父親......
總之,我離開了。
在他簽訂新的合同時,我也寫下匿名轉贈歌曲授權的同意書。
那是我答應給他的第一首歌。
隻是,沒想到公司會抹掉我的名字,將我的心血交給白夕夕。
李姐歎了口氣:
“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不這樣,陸言楓又怎會舍得讓我離開。
他就是個傻子,在酒吧推銷自己時也會帶上我的名字,拚了命向別人介紹我寫的歌有多好。
即使自己被灌醉,重複的也隻有一句,“看看程雪吧,她真的很優秀。”
看著網上照片裏意氣風發的他,和跪在一旁憔悴卑微的自己。
我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很快又被欣慰取代。
至少我們中,有一個人實現了夢想。
李姐的憤憤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阿雪,你的歌突然被全網下架了。”
我手一顫,“怎麼會?”
“上頭說是陸言楓的意思。”
喉嚨像是被一層黏膜糊住,我忍不住幹咳,生理性的眼淚先流下來。
“要不。”李姐於心不忍,“你去參加陸言楓的音綜,找他問個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