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月圓之夜。
溫思雨故意纏著沈喻白,將聲音弄的極大。
吵的宋棠寧根本無法入睡。
她召喚出自己的真身,看著日漸削短的尾巴,明白自己的壽命隨著尾巴的漸短也在消耗。
不知道能否在壽命耗盡之前,徹底根除和沈喻白之間的羈絆。
愣神之時,溫思雨從從房間裏走出。
“剛剛太費嗓子了,妹妹幫我煮杯雪梨湯吧。”
宋棠寧本就是貓,水火近身都會難受,隻是她之前一門心思撲在沈喻白身上,仗著九條命,從不會在意那點損耗,如今不一樣。
“我讓保姆來。”
“我隻喝你親手做的,怎麼,你可以幫喻白做,我就不行嗎?宋棠寧!”
沈喻白聽見兩人的聲音從房間裏走出:“棠寧,不過是杯雪梨湯,你拿手的,去做就是。”
宋棠寧決心離開,並不打算再聽沈喻白的使喚,更不會將溫思雨放在眼裏。
卻在打算拒絕時看見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出現。
她試探著答應:“好。”
果不其然,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淡了一點。
宋棠寧驚喜萬分,也就是能夠證實,隻要她滿足沈喻白的要求,總有一天她會還完所有的情分。
晌午時分,烈日高懸,天空像是被高溫融化了一般,湛藍得近乎透明,沒有一絲雲彩敢於在這熾熱的威逼下停留。
說是隻是幾場打戲的替身,可溫思雨向來嬌氣,隻是憑借著從宋棠寧那些用命換來的運氣,靠著一部古裝戲就已經大爆,並未吃過什麼拍戲的苦。
這部戲也是業內精製,隻要出演便有很大可能事業再上一個階梯。
片場的溫思雨經常耍大牌,就連台詞也是到了現場再背,一頓操作下來,劇組的人已經怨聲載道,隻是礙於她的名氣無人敢說。
相反,反而是宋棠寧與人為善,劇組中隻要跟她接觸過的人都念著她的好。
沈喻白前來探班。
這部戲中的大半投資都來自他,時常過來探班,倒是也有了名正言順的借口。
一場女二欺負女一溫思雨的戲份,溫思雨向導演請求全部來真的,包括打巴掌薅頭發。
可溫思雨卻在臨開場前說自己中暑不舒服,要求更換替身。
此時全場的目光的落在宋棠寧的身上,隻見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好。”
烈日當空,宋棠寧被扇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臉頰瞬間留下印子。
宋棠寧入戲很快,情緒到位,就連導演也開口誇讚可以一條過。
溫思雨卻坐在攝像機前吹毛求疵:“導演,不如再來一條,你看這裏怎麼有個橫幅,咱們這是古裝戲,不就穿幫了。”
沈喻白也出來幫腔:“我們這部戲潛力無窮,事事還是要做好完美的好。”
眼見投資人發話,旁人也不好反駁。
“那就再來一條吧。”
就此溫思雨開啟找茬之路。
“這條情緒沒有時候上一條好。”
“臉上都花妝了,再來一條。”
......
NG了將近十多條,就連女二都開口:“導演,打的我手都疼了,還要繼續嗎?”
沈喻白看見宋棠寧紅腫的臉開口,有些於心不忍:“思雨,我覺得差不多了。”
溫思雨本想作罷,但是看著為沈喻白求情的宋棠寧心裏冒起一陣無名火。
房車裏,溫思雨送來消腫的藥膏,看著宋棠寧紅腫的臉,露出得意的笑:“你應該知道,喻白將你留在身邊,是因為你這張和我有幾分相像的臉吧。”
“不過有這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臉,也算是你的福分。”
宋棠寧根本不在乎溫思雨的挑釁。
看著因為答應沈喻白的請求而再次鬆動的羈絆,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這突如其來的笑讓溫思雨摸不著頭腦,隻覺得宋棠寧還沒死心,要繼續跟在沈喻白的身邊。
“你還真是不要臉,今日喻白看出我是故意刁難你,還不是順了我的心意。”
宋棠寧並不理會,自討沒趣的溫思雨隻得悻悻離去。
溫思雨走後,突然出現的元燁將宋棠寧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沒人告訴你,我是這部劇的男主角嗎?”
“那又如何?關我什麼事情!”
看著宋棠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元燁也不惱怒,知道她對沈喻白一片癡心,旁人自然不會看在眼裏。
他主動出手將她臉色上的傷治愈。
宋棠寧隻覺得臉上觸感冰涼,隨即火辣辣的痛感伴著紅腫一樣消失。
“喂!別亂用法術,會消耗壽命的。”
元燁並不在意:“你以為我是你啊,蠢的隻剩下一條命,還在那癡心呢。”
宋棠寧低頭,攥緊手掌:“我在等羈絆消失,不然,我不會任她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