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林韻的初戀回國後幫她拿下一個大項目。
林韻答應他可以滿足他任何的要求。
而楊之凡卻什麼也不要:“據說江晟哥殘疾前是非遺傳承人打鐵花的,我想看江北哥親自打鐵花!”
林韻一口替我答應:“早就知道你不喜歡那些金錢俗物,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肯定答應你!”
但還是將我親手製作的婚戒送給他。
轉眼卻冷漠地命令我:“殘疾後整天一副死樣子給誰看?之凡不過是想看場打鐵花罷了,他那是不把你當殘廢看!”
她似乎忘了,要不是為了救她被炸斷了雙腿,我之前也是四肢健壯的正常人。
看著他們在我打的鐵花下親的難舍難分。
既然這樣,我成全你們就是。
......
因為雙腿殘疾,我的動作不似截肢前那樣靈敏,身上裸露的皮膚被鐵花燙的紅腫。
我推著輪椅進去的時候,林韻還坐在楊之凡的腿上,兩個人糾纏相擁,吻地忘我。
對上我的目光,她迅速從楊之凡的身上起來。
她慌亂地和我解釋著:“江晟你不要多想,我們隻是鬧著玩而已。”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打鬧需要親嘴。
但我無心再問。
楊之凡笑著說:“江哥你不愧是非遺文化傳承人,表演很好看,我也很喜歡。”
他的一句想看打鐵花,林韻逼迫我拖著殘肢上場。
見我不語。
林韻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道:“整天一副冷臉給誰看?之凡那是不把你當殘疾人,才想讓你表演。”
“而且不就是讓你表演打鐵花嗎?你至於這麼清高嗎?再說了,你殘廢前不也做的這個嗎?”
我不願意和她爭辯,被鐵花燙紅的地方隱隱作痛。
我搖著輪椅準備離開。
一道反光閃到了我的眼睛。
楊之凡的手上戴著一個戒指,我發現那是我和林韻的結婚戒指。
楊之凡將戒指從手上摘了下來遞給我:“哦,這個戒指是該還給你了,江晟哥。”
“我隻是說了一句好看韻韻就送給我讓我帶了,真是不好意思。”
雖然是道歉,他的語氣裏卻滿是得意。
“江晟哥,帶了你們的結婚戒指,你不會介意吧?”
我心酸的別過眼睛,看見結婚戒指的女戒正戴在林韻的中指。
這個戒指是我足足設計了一個月不斷修改設計稿又花了兩個月時間親手做出來的。
隻為了設計出世界上獨一無二屬於我和林韻的婚戒。
我的手無數次被挫刀搓出血來。
當我拿給林韻試戴的時候她卻連看一眼都嫌麻煩。
“我不喜歡手指被束縛住。”
可現在她卻親手將束縛自己的機會給了楊之凡。
我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張了張嘴道:“你喜歡的話就留著吧。”
似乎是看我的情緒不對,林韻終於將視線挪到我身上。
她看了一眼我,滿身紅疤,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江晟,你的傷口?”
可惜她話還沒有說完,楊之凡就低低喊叫了一聲,就將她為數不多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奪回。
“好疼。”
“剛剛被戒指劃傷了。”
林韻緊張地將他的手細細查看。
我搖著輪椅獨自離開。
路上很冷,過去的回憶和冷意不斷往我腦海裏鑽。
當初為了救林韻,我失去雙腿。
林韻陪伴我整個治療階段。
她說:“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我照顧你一輩子!”
她抱著我,一遍一遍承諾。
她的愛和承諾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動力。
我以為自己失去雙腿,但是至少還有愛情。
可是,這一切從楊之凡回國進入公司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顧眾人反對讓楊之凡當副總,甚至替我答應楊之凡無理的要求。
因為他的一句喜歡,就將我們的婚戒送給他。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林韻的心早已偏移。
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執著過去。
殘廢後,打的那一場鐵花,就當是我送她最後的禮物。
我們之間,早已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