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別跟他結婚,我愛你。”
短短幾個字,就像有根針紮進景舒眼裏似的。
他雙手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手指尖輕輕往上麵劃去,看到蘇可心與周思衡的很多聊天記錄。
“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敢嫁給景舒!”
“想娶我的人排成了隊,你竟然不珍惜!”
“你知道嗎?景舒,是我的舔狗裏麵最忠誠的一個!你根本比不過他!”
是啊,他怎麼能相信蘇可心真的會喜歡上他呢?
在她眼裏,他不過就是個舔狗,是個他報複周思衡的工具罷了。
刪掉周思衡最近的一條消息時,景舒的手指頭已經抖的怎麼也控製不住。
他將手機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然後又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臥室。
“抱歉了蘇可心,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影響我們的婚事。”
景舒在心中默念道。
他花了整整五年才成為了蘇可心的未婚夫,隻差最後一步,他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這五年,他被蘇可心呼來喝去,像一條沒有尊嚴的流浪狗。
身邊的人都說他功利,說他不要臉,也紛紛離他而去。
他沒有朋友,他的世界裏隻有蘇可心一個人。
婚禮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蘇可心與周思衡的熱搜卻一直沒有斷過。
兩人在橋頭擁吻後又過了幾日,又傳出了兩人在五星級酒店共度一夜的新聞。
照片上,蘇可心與周思衡前後腳走出酒店,可是據拍照的狗仔稱,這兩人前一天的晚上十點鐘,就是這樣一前一後走進酒店的。
整整一晚,他們能幹什麼,看夜光手表嗎?
就在媒體大肆渲染,景舒也覺得自己的努力付之一炬的時候,周思衡突然給未婚妻上演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煙花秀。
景舒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放下了。
視頻裏,周思衡當著媒體的麵澄清了他與蘇可心的一切“誤會”。
連他的未婚妻,也出麵解釋。
“他們青梅竹馬,是朋友,也是親人,無論媒體怎麼報道,我都相信思衡,也相信他以後一定是個好老公,好爸爸。”
“是的,我懷孕了。”
閃光燈下,周思衡的臉色微微一僵,轉而立刻湧上了一層笑意。
夜晚,蘇可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臥室裏,任憑景舒怎麼喊她都不出聲。
景舒聽到她對著手機大喊:“不是說好了要在一起嗎!為什麼食言!為什麼!”
“好,你們結婚是吧,你給她當眾表白打我的臉是吧?你等著,我也給景舒弄一場煙花秀,哦不,無人機表演,我要給他最美,最盛大的結婚禮物!”
話音剛落,臥室門就被“砰”一聲踹開了。
蘇父蘇母帶著保鏢衝進來,見到滿臉淚痕的蘇可心和一地狼藉的臥室,蘇母直接揚起巴掌,“啪”一聲抽在蘇可心臉上。
“你瘋了?”
“你還打算繼續丟人是嗎?”
蘇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幾天你跟周思衡的流言沸沸揚揚,我跟你爸都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蘇父雖說氣,卻舍不得動手,他歎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盡快結婚吧。”
話畢,從包裏拿出一份協議放在茶幾上,“景舒,你對可心的好,我跟你阿姨都看在眼裏,這樣吧,你若願意信守承諾把協議簽了,我就信你是真心的。”
景舒的拳頭緊緊攥起來,然後又緩緩鬆開。
蘇父見景舒遲疑,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跟著可心,就是為了錢。”
那份協議上麵,明確表示了,隻要與蘇可心結婚,就意味著景舒放棄一切有關蘇家的財產。
甚至婚後公司經營產生的夫妻共同財產,景舒也要放棄。
也就是說,與蘇可心在一起,他除了蘇可心這個人之外,將一無所有。
景舒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拿起筆,道:“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