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景舒一個人在包下的電影院裏,看完了兩場電影。
電影結束以後,屏幕上放起了他精心準備的求婚視頻。
視頻裏,是他與蘇可心在一起的每一天。
那些一起笑,一起鬧的瞬間出現在他麵前時,景舒突然覺得,自己真是這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視頻的最後,景舒問她:“可心,你願意嫁給我嗎?”
電影院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回答。
景舒將準備的鑽戒緊緊攥在手心,用力到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獨自起身,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電影院裏的工作人員在他身後小聲蛐蛐道:“你知道嗎?這位就是蘇氏集團千金的男朋友,聽說今天是來包場求婚的,看樣子啊,他失敗了。”
“哈哈哈......笑死人了,想娶蘇可心的男人那麼多,他排的上隊麼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蘇可心就是跟他玩玩,故意氣周思衡呢。”
“那也架不住有人上趕著舔呢?男人啊,就是賤,越得不到,就越急著想要,也不看看自己配嗎。”
“普信男,哈哈哈哈......”
景舒氣的頭皮發麻,忍無可忍,攥緊了拳頭衝到前台去。
兩位工作人員立刻閉了嘴。
景舒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
景舒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來到一處角落,緩緩滑落坐在了地上。
不該笑嗎?他這樣子,是真真的可笑。
“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去。”
景舒垂頭喪氣的低聲呢喃道。
這時,溫嘉月的影子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景舒看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嘉月姐,你還好嗎?”
溫嘉月不說話,隻是走過來,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像小時候那樣。
這五年來,每當他感覺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眼前總會浮現出溫嘉月的影子。
她是他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小時候,他險些被人販子賣到緬甸,溫嘉月的父母都是警察,他們深入人販子的老巢,豁出了性命將他帶出來,還解救了上百位被“販賣”的小孩子。
隻是,他們的屍骨,卻永遠留在了緬甸。
從那以後,溫嘉月就成了景舒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成了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五年前,溫嘉月因為一場車禍,陷入了深度昏迷。
醫生說,她很有可能就這樣一直睡著,再也醒不來了。
就是這個時候,係統出現了。
係統告訴他,隻要他完成係統指定的任務,溫嘉月就能醒過來,重獲新生。
這個消息於他來說,就如救命稻草般,景舒激動的險些哭出來,一個勁兒的點頭道:“隻要嘉月姐能醒過來,我做什麼都可以。”
“嘉月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生命垂危,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就算是要用我的命換她的命,我也願意!”
就這樣,景舒被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幾乎用完了渾身解數,才成為能夠被蘇可心多看一眼的“舔狗”,“備胎”。
她說要嫁給他,即便隻是氣話。
可也算是有了機會不是嗎?
他又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手機的鈴聲將他的思緒打斷了。
蘇可心的聲音傳了進來。
“景舒,你在哪兒呢?我來接你,去參加一個晚宴。”
景舒本來已經提起來的心又緩緩放了下來。
從影院走出去,他看到蘇可心明媚的笑,方才的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
景舒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問出來“周思衡呢”這幾個字。
他坐在副駕駛上,聽到後座的兩個女孩低聲討論。
“周思衡留在國內不走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