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剛剛不是才說好了要給雲帆道歉?現在又對雲帆這麼凶?”
秦可欣緊緊護著顧雲帆,警惕地瞪著他:“聶景堯,我對你太失望了!”
那一瞬,聶景堯心一沉,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床上,甩開了他的手。
對他失望?
到底是誰應該失望呢?
“給雲帆道歉!”秦可欣冰冷地命令。
聶景堯抬頭,看到顧雲帆躲在秦可欣的身後得意地偷笑,忍不住扯出一個冷笑:“顧雲帆,你敢不敢把剛剛和我說的話,當著他的麵再說一遍?”
顧雲帆扁嘴,眼淚就流了下來:“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和可欣吵架而已,景堯......我和可欣真的沒什麼,你就算不信我,也應該信可欣吧?”
“你和學姐不是也走得很近麼?你生日的時候,她送了你一條項鏈,你日夜戴著,但可欣都沒有懷疑過你啊。”
聽到這話,秦可欣立馬想起了剛剛的場景,頓時火冒三丈,伸手拽過聶景堯,就將他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
果然,不是她給他的那條。
“原來如此,我說你最近怎麼冷冷淡淡,原來是外麵有人了啊!嗬,你自己出軌,還要對我和雲帆倒打一耙?你可真夠無恥!”
說罷,秦可欣牽著顧雲帆就向外走:“聶景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想清楚!否則,離婚!”
看著兩人的背影,聶景堯自嘲笑了。
他們合夥一起偷他的腎,把他當廉價的儲存器,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離婚?還真是不裝了?
他看著床上壞掉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他媽媽的遺物,她三年來如果關心過他一點點,就會知道,他一直戴的都是這條。
出了門,顧雲帆拉住秦可欣:“可欣,你剛剛會不會太狠了?他要是真的同意離婚,怎麼辦?”
秦可欣不屑地笑了:“不會,他把我當救命恩人,根本離不開我,不可能離婚。”
“但是那個學姐......”
“雲帆,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不管是孩子還是腎,我都會為你解決,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秦可欣細心幫他擦了擦臉。
顧雲帆點點頭:“嗯,我想吃城西的糖葫蘆。”
“好,我這就去買。”
聶景堯打電話找律師要了一份離婚協議後,醫生走了進來。
“聶先生,我為你做手術時候發現,你已經沒有生育能力,是長期吃避孕藥導致的。”
醫生補了一句:“而且,因為是女性避孕藥,你的身體已經開始有女性特征了,如果再不停藥,隻怕會更加明顯。”
聶景堯一怔,避孕藥?
他從來都不吃避孕藥的,何況是女性避孕藥。
因為,秦可欣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歡好都會做防護,不僅他不吃,就連秦可欣也從來不吃。
而且......
他連忙拽住醫生:“醫生,我沒吃過避孕藥,會不會是弄錯了?”
“不可能弄錯,你三年前身體肯定沒問題,是因為藥物作用才會導致你喪失生育能力,至於女性化,你自己都一點沒有發現麼?”
醫生指了指他的胸口。
他低頭掀開衣服看了一眼,確實有變化,隻是還不算明顯,他就沒有在意,隻當是車禍後沒有鍛煉導致的。
三年前身體沒問題?
是秦可欣騙他的?
他連這件事都騙他?
聶景堯猛地想起,秦可欣每天讓他吃的那些保健藥。
他連忙從包裏翻出藥盒遞給醫生。
“醫生,這是我經常吃的保健品,是不是這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