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可欣出門後,聶景堯先找了偵探跟蹤秦可欣和顧雲帆,拍了視頻和照片,打算等他離開後放出來,便開始收拾行李,打算先將行李寄走。
看到展示櫃上那一排排秦可欣送他的禮物,鬼使神差地拿去網上搜了一下,這才發現,這三年來送他的都是贈品。
而正品他都在顧雲帆身上。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嗤笑。
這一個腎在他們眼裏也太廉價了。
收拾完,他疲憊地坐在床上,隻覺得頭暈腦脹。
自從三個月前車禍後,他的身體就很差,經常頭暈、惡心、失眠、渾身發虛,他本來以為是車禍傷了身體,現在才知道,是因為少了一個腎。
休息了一陣,聶景堯寄了行李,去了一趟寺廟,想在走之前為父母供一盞長明燈。
剛出來,就聽到有人說。
“快看,是秦大小姐!聽說她為了求平安福,一路從山腳下,一步三叩首上來的。”
“是為誰?”
“她先生吧,聽說她先生得了病,所以她希望先生可以長命百歲,健康萬福。”
“哇,真是恩愛啊。”
聶景堯順著方向看去,向來有潔癖衣衫整齊的秦可欣正跪在地上祈福,衣服上全是灰土,就連額頭也磕出了鮮血。
可他知道,她不是為了他,是為了顧雲帆。
想到這一切,他不由地捏緊了拳頭,混在人群中離開了。
果然,當晚他就看到顧雲帆曬了平安符,配文,【某人一步一步磕頭求回來的。】
他扯開嘴角苦笑。
還真是癡情,做備胎都這麼賣力。
秦可欣回來的時候,額頭貼著創可貼,身上的套裝更加灰土褶皺,她拿著一個平安福給他。
“老公,這是我今天特意一步三叩首為你求的,以後一定要帶在身邊,會保你平安的。”
她虔誠愛惜的目光,是那麼真切。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又怎麼會懷疑?
愛,原來真的是可以演出來的。
可他認得出來,平安符和顧雲帆那個不一樣,這個是門口二十塊一個隨便買的。
而且,她的創可貼還是藍色鯨魚圖案,一看就是顧雲帆貼的。
聶景堯心底生寒,這個女人可真可怕。
但他為了不被懷疑,收下說了謝謝,還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隻是心裏忍不住犯惡心。
當晚秦可欣再度求歡,他又拒絕了。
這讓秦可欣心裏有些不安,可她知道他把她當恩人,絕對不會離開她。
半夜,顧雲帆來了。
他渾身濕透地撲進秦可欣的懷裏,哭道:“可欣,阿詩出差了不在家,別墅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怕黑,今晚讓我住下好不好?”
“當然好,你濕透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蓋上毯子,別著涼了,我會心疼的。”
秦可欣小心翼翼地給他裹上毯子,眼裏都是疼惜和擔憂。
路過臥室的時候,吩咐聶景堯:“景堯,雲帆來了,你去給他煮碗薑茶。”
聶景堯捏了捏拳頭,眼底一片寒意。
這三年來,這樣的次數數不勝數,可他從來沒有多想。
隻因為,他們本來就一起長大,他又認為陸詩選顧雲帆那是陸詩人渣,和顧雲帆無關。
更何況都各自結婚了,又能有什麼事?
如今想來,他還真是心大。
顧雲帆見到他手上的平安符,笑了:“聶景堯,三年前,我能把阿詩從你身邊搶走,現在也能從你身邊把可欣搶走,你信不信?”
聶景堯一怔,他沒想到他會攤牌。
畢竟三年來都偽裝得很好。
顧雲帆一步一步走到台階上,然後抓著聶景堯的手推了自己一把,喊道:“景堯,你誤會了,我和可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