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沒事,放心吧。”喬雲擠出一抹微笑。
她摸了摸甜甜的腦袋,艱難地跪完了最後一層樓梯。
她走的每一步,都承受著鑽心之痛。
但她不在乎,隻要能讓甜甜治病,她什麼都能做。
“季總,溫小姐,祈福神像送上來了。”
守在溫以沫病床旁的季燕青聞聲轉頭,他冷聲告知:“醫生在隔壁,放下神像就帶甜甜過去。”
“好,多謝季總。”喬雲微微鞠躬。
季燕青的視線順著她的上半身下移,瞥到她血淋淋的膝蓋,他心裏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真是蠢死了,搬個神像也能傷成這樣。
“把自己收拾體麵些。”他暗含薄怒:“過幾天就要領證,我可不想讓大家看到我夫人這麼狼狽。”
“好。”
喬雲心心念念著給甜甜治病,根本沒聽清季燕青說了什麼。
她胡亂敷衍了一聲,便帶著甜甜去了隔壁病房。
直到醫生給甜甜開完藥、輸上液,喬雲才把提到了喉嚨的心放下來。
“媽媽,你別和爸爸領證。”醫生走後,甜甜用小手揪住了喬雲的衣角,“我們離開這,我不要爸爸了。”
她眼眶微紅,實在擔心喬雲的安危。
既然爸爸這麼不喜歡她們,那她就算再不舍得,也要跟媽媽離開。
喬雲微微一怔,這才回憶起季燕青方才說的話,她笑了笑,“媽媽不會跟他領證。”
她早就知道,領證是捉弄自己的騙局。
又怎麼會再抱希望呢?
喬雲如今隻期待五年之期快些到來,這樣她就能毫無負擔地離開了。
把甜甜哄睡著後,喬雲想去買些藥處理膝蓋上的傷口。
可經過隔壁病房時,溫以沫忽然叫住了她。
“喬雲,你真的以為燕青會跟你領證嗎?”
她挑眉,挑釁道:“那都是耍你的,你所珍視的女兒在我們眼裏也隻是一條狗,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甜甜從你手裏搶過來?”
喬雲病態的眉眼染上些許怒氣:“溫小姐,我不曾得罪你,你為什麼要處處為難?”
“誰讓你趁我出國勾引燕青,還生了個孩子出來呢?”
溫以沫咬牙切齒,“你就是個道德敗壞的小三,我為難你又怎樣?”
說罷,她就給自己的保鏢打去了電話,
“大師說,需要幼童在神像麵前割血祈福才能發揮作用,你們把甜甜帶過來!”
“不行!”喬雲提高了音量,她想去搶溫以沫的手機,“你這樣是犯法的!季總知道也不會放過你!”
溫以沫摁下掛斷鍵,她冷笑一聲:“燕青知道了也會這樣做!”
她有著絕對的自信,隻要事關她的安危,別說是割血了,就算要喬雲母女的命,季燕青也會不眨眼就答應。
很快,兩個黑衣保鏢便上來,把熟睡的甜甜拉到了神像前麵跪著。
他們拿出鋒利的匕首,思索著要往哪裏下手。
“交給你們了。”溫以沫邊往外走,邊淺淺笑著,還順便關上了病房的門。
“你們不能傷害我女兒!”
喬雲撲過去,欲搶過保鏢的匕首:“季總不會放過你們的!”
“隻是割點血,季總才不會在乎這種小事。”保鏢哼了一聲。
他們上下打量著喬雲,壞笑道:“不過,你要是願意服務服務我們兄弟倆......那我們可以考慮,換你來割血。”
喬雲臉色鐵青,全身顫抖起來。
保鏢用刀抵著甜甜嬌嫩的肌膚:“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你女兒已經嚇暈過去了,要是再割點血,保不齊會怎麼樣。”
屈辱感在喬雲的腦子翻滾。
她緊嚼下唇:“行,我答應。”
甜甜危在旦夕,喬雲隻能先一邊脫衣服,一邊飛快思索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