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燈光之下,喬雲的半裸照被投放在大屏幕。
包間頓時一陣喧囂,季燕青的兄弟們哄笑起來,
“不愧是舔狗,為了討季哥歡心,居然拍這種下流的照片。”
正在倒酒的喬雲眉心一顫。
手一抖,幾滴紅色液體不小心撒了出去。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不自覺地以為她在發脾氣。
半晌,季燕青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不滿地開口:
“我都答應五天之後跟你領證了,現在不過開開玩笑,你鬧什麼?”
周圍看戲的男人也笑著調侃,
“就是,拍都拍了還裝什麼清高,誰不知道你是個倒貼的賤貨啊。”
“為了哄季哥跟你領證,別說半裸,就算全裸照你也願意拍吧?”
一句句譏笑灌入喬雲耳中,她眼眶微紅,緊攥手心卻一聲不吭。
給季燕青當舔狗的這五年,喬雲幾乎天天都要受這樣的羞辱。
她本不願如此輕賤自己。
可是五年前,喬雲母親病危,是季燕青爺爺出錢出力,才把母親救活。
作為回報,喬雲答應了季爺爺,回國給季燕青當五年女友,
不能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也不能告訴他,對他的好隻是一場交易。
五年來,喬雲信守承諾,對季燕青百依百順,成了眾所周知的舔狗。
季燕青胃不好,她便日日鑽研養生食譜,換著花樣給他做飯菜。
季燕青一句想看美人魚,她便不顧冬天寒冷,換上人魚妝發在水裏凍了一整天。
季燕青說想要孩子,她便不管禮儀羞恥,即使未婚先孕也要為他生下一女。
季燕青畫畫需要人體模特,她也二話不說半裸上場。
就在喬雲十天前給季燕青做模特時,他突然提出,半月後跟她領證。
想到四歲的女兒,喬雲懵懂地答應了。
她覺得,如果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那自己受些委屈也沒關係。
可沒想到季燕青提完領證之後越來越過分。
今天甚至把她的半裸私密照,投在酒吧大屏幕上供大家玩笑取樂。
喬雲頓感屈辱,可季燕青卻不以為然,還抬腳踢了踢她的小腿,
“別杵在這,繼續倒酒,要是還倒出來你就跪著擦幹淨。”
“倒完酒再去找服務員加菜,沒看見桌上的海鮮不夠嗎?”
她緊咬下唇,一顆心劇烈地絞痛起來。
倒完酒後,她沒有選擇立馬去找服務員,而是走出門外默默流淚。
可就在關門的下一秒,包間突然熱騰起來。
男人們以為喬雲走遠了,忍不住大笑。
“季哥,還得是你啊!假意要跟小舔狗領證,先把希望給足再告訴她是假的,這招也太神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小舔狗崩潰的樣子了,哈哈哈!”
季燕青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他勾唇一笑,
“可別被她提前知道,否則就不好玩了。”
“放心!我們有分寸......”
佇立在門口的喬雲聽完,十分狼狽。
她難受地喘氣,雙手扶著牆壁才能勉強站穩。
原來領證也是一場有計謀的戲耍。
那既然這樣,她也不用為了女兒繼續留在季燕青身邊了。
畢竟,再過五天就是五年的最後期限。
她可以不用再做他的舔狗。
也不用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