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驟緊,疼了一下,目送他揚長而去。
隨後整理衣著,前往父親公司。
下午,我和幾個同學約好回學校探望恩師。
談話間,我意外刷到安然的動態:“和自己喜歡的人重新走一遍校園,仿佛彌補了我沒有和他一起上高中的遺憾。”
看著熟悉的背景,我心中一緊,匆匆離開。
我和聞錚有一個秘密基地,在東教學樓的二樓私人儲藏室,裏麵裝滿了我的回憶。
等我趕到時,儲藏室淩亂不堪。
我參賽得獎的油畫倒在地上,表麵臟汙不堪,已經毀了。
我的首飾被翻得到處都是。
甚至我寫的日記,有企圖暴力拆開留下的痕跡,如果不是上鎖,恐怕我早就沒有秘密可言。
怒氣一下子湧上心頭。
安然被我狠厲的目光嚇到,連忙縮在聞錚懷裏,委屈道:“阿錚,我就說我不應該來。”
“你看,雨遲生氣了,要不我給她道歉......”
“不用!”
聞錚不滿地瞪著我:“周雨遲,這間儲藏室也有我的一半,我隻是帶著安然過來看看,你少拿這種表情嚇她!”
我深吸一口氣,頭也沒抬,冷冷“嗯”了一聲。
聞錚蹙眉:“你這是什麼態......”
“哥!”
我打斷他,輕聲回答。
“我沒有生氣。”
“這間儲藏室是你的,你想帶嫂子來看看是很正常的,我怎麼會生氣呢?”
我將畫紙、首飾和日記本丟進垃圾桶,在聞錚驚訝的目光中,平靜開口:“我不打擾哥哥約會了,再見。”
我並不傷心。
首飾是聞錚買給我的。
畫作毀了,我能畫出一幅更好的。
至於上鎖的日記本,裏麵寫滿了少女心事。
但是記憶裏那個少年已經變了樣,滿腔愛意都變成了荒唐言。
有什麼好留念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聞錚沒有主動和我說過一句話。
他忙著和安然秀恩愛。
所有朋友都知道,他對安然一往情深。
我也撞見過好幾次他和安然公然在家親密,聞錚也沒有辜負安然。
他說服父親和繼母,決定在半個月後舉辦婚禮。
安然是他的白月光。
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受到半點非議和委屈。
安然甚至得意洋洋的發了條朋友圈:“日久生情永遠比不上一見鐘情。”
但這些已經不能在我心中掀起半分波瀾。
我要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