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時,我被暗戀十年的繼兄壓在身下。
他滾燙的唇落在我頸間,喃喃著不要走。
這一次,我推開了他,讓管家把他送去了白月光的家。
前世,我拿到國外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慶祝宴上,哥哥喝得酩酊大醉。
結束後,他的挽留我沒有拒絕,默認了那一夜的荒唐。
第二天一早,白月光看到了我從哥哥的房間出來,哭著說要成全我們。
她消失了一個月,最後在一處山崖找到了她沾了血的項鏈,以及崖底被野獸蠶食得麵目全非的屍體。
哥哥攥著白月光留下的項鏈一夜未眠。
事後他像個沒事人,熱切地安排我生日的出遊計劃。
可在出遊當晚,我就被人綁架。
我求綁匪給哥哥打電話要贖金,卻聽到他在電話那頭親口吩咐:
“不要讓她死得太容易,她就是賤種,你們怎麼她都行,事後扔去緬北,處理幹淨。”
“這是她欠安然的!”
聞錚,這一世,我不要聽你的話了。
......
“雨遲,不要離開我......”
“我隻有你了!”
再睜開眼,聞錚將我壓在身下,滾燙的嘴唇在我的脖頸處遊走。
上一世,我對他一往情深,甘願將錯就錯。
這一世,我抄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直接潑到聞錚臉上。
聞錚怔愣片刻,眼神似乎恢複了片刻清明,卻又很快沉浸在欲海中。
我沒有一絲猶豫,按下呼叫鈴,轉身走出門外。
“哥,你醉了”
這一次,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管家很快站在我麵前。
他麵色探究地打量著半開的房門,試探性地問道:“小姐,需不需要......”
“把他送到安然家。”
管家一愣,剛要開口,可對上我冷若冰霜的眼神,他不敢反駁,連忙照做。
十分鐘後,我收到安然的短信,語氣充滿質問。
【周雨遲,你對聞錚做了什麼!】
我手指輕點,淡淡回複。
【安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隻是喜歡成人之美,送你一份禮物。】
屏幕熄滅,倒映出我的臉,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聞錚和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我的父親是知名企業家,喪妻多年,對聞錚的母親一見傾心。
聞錚便成了我的繼兄。
前世,我對聞錚一往情深,數年的愛戀化作一夜的荒唐,讓我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解藥。
次日,卻正好被聞錚的白月光安然撞見。
她哭著說成全我們。
後來,她離家出走,消失了整整一個月,直到警察在懸崖邊找到那條染血的項鏈,和崖底的白骨。
聞錚看不出來半點異樣,甚至反過來安慰我。
不僅如此,他還熱切的替我安排生日計劃,說要給我一場難忘的回憶。
直到出遊當天,我被綁架,親耳聽見他冷笑著吩咐綁匪:
“不要讓她死得太容易,她就是賤種,你們怎麼她都行,事後扔去緬北,處理幹淨。”
“這是她欠安然的!”
我哭著求他:“哥!我是你妹妹,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聞錚笑得殘忍:“妹妹?自從安然離開我,我日日夜夜都恨不得你死!”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父親,聽見你被拐去緬北,急得腦溢血,現在還在ICU裏搶救。”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來救你!”
我心如死灰。
在緬北,我受盡無數屈辱,又被打斷十根手指和腿骨。
最後更是被開膛剖腹!
這一切,都是拜聞錚所賜。
我死不瞑目!
重來一世,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次日清晨,父親正在翻閱財報,輕聲細語的和我交談。
繼母聞琴指揮傭人端上早餐。
聞錚突然帶著安然闖進家裏,神色晦暗不明的瞥了我一眼,隨後高高牽起安然的手,鄭重宣布:“爸,媽,我要娶安然。”
聞錚衣衫不整。
安然垂著頭,含羞帶怯,脖子上布滿曖昧的痕跡。
任誰都知道二人昨晚發生什麼。
繼母滿臉欣喜。
父親倒是神色淡淡,隻是讓管家多添一副碗筷。
沒多久,便以公司有事為由,提前離席。
飯桌上,繼母對安然噓寒問暖,儼然已經將安然當作這個家的一份子。
聞錚突然看向我,不滿地開口:“周雨遲,你啞巴了?見到安然也不知道打招呼?怎麼,你對她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