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江硯舟平時在一起玩的朋友,幾個人看著站在門口的程歲昭,都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玻璃杯碎片劃破了程歲昭纖細的腳踝。
“程助理,你流血了。”
“硯舟,有了新歡可不能這麼對舊愛啊。”
江硯舟把視線從程歲昭流血的腳踝上收回來,冷笑。
“哪來的舊愛,一個助理,滾過來,給若琳道歉。”
如果是手術前,程歲昭心裏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可現在程歲昭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她走到白若琳身邊,對著白若琳鞠躬。
“對不起,白小姐。”
白若琳打量了一下把樸素的職業套裝也穿的很好看的程助理,又抹了下眼淚。
“硯舟,不是說讓她給我跪下嗎?”
江硯舟看了眼靠在懷裏的白若琳,命令程歲昭。
“跪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程歲昭覺得好奇怪,愛一個人,真能讓人沒有底線嗎?她回想起之前江硯舟對她的種種羞辱,她僅僅因為愛他就全都默默忍了,真是不可思議。
沒了那可悲的愛情支撐,程歲昭沒辦法再去滿足江硯舟這麼過分的要求。
“跪不下去,我給她倒杯酒吧。”程歲昭拎起酒瓶,對著白若琳澆了下去。
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看傻了,要知道程歲昭這麼多年,從沒忤逆過江硯舟一次。
“幹淨了。”程歲昭笑了笑,看向滿眼震驚的江硯舟。
“江總,今天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滾。”
“好的,各位玩的愉快。”
程歲昭轉身出門,站在走廊看自己流血的腳踝,這時江硯舟忽然衝出來,一把將她按在牆上,開始強吻她。
程歲昭沒拒絕沒反抗甚至連別的表情都沒有。
江硯舟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要是以前這個時候,程歲昭一定會躲,還會哭。
“學會欲擒故縱了?”
程歲昭皺眉不解。
“欲擒故縱?這不就是我的工作嘛?老板想幹什麼都可以。”
程歲昭的眼神太涼了,像酒杯裏的冰塊,冷的江硯舟心裏不舒服,隻是江硯舟堅信,程歲昭這是為了上位,又玩的新招數。
“老板幹什麼都可以?這是你說的。”江硯舟拿出一張房卡,塞到程歲昭的口袋裏。
“我和若琳一會兒就去,麻煩程助理放好洗澡水,準備好我要用的東西。”
“好的。”
記憶裏程歲昭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每次布置完,她都會大哭一場。
可看程歲昭難過好像成了江硯舟的樂趣,他就是故意往她心上捅刀子。
可惜這次,程歲昭內心毫無波瀾。
當江硯舟摟著白若琳回來時,程歲昭的淡定再次刺痛了江硯舟的眼睛。
“你就在外麵,隨叫隨到。”
“好的老板。”
程歲昭坐在套房外麵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聽裏麵不堪入耳的聲音,一邊注銷自己的一些社交賬號。
還把手機裏藏了好多年的照片,也全都刪了。
她住的是公司提供的房子,家具不用動,隻要把東西寄到國外就可以了。
這個時間,歐洲是白天,程歲昭給自己最好的朋友打去電話。
“我明天就把東西寄過去。”
“學校已經申請好了,去了就可以報到。”
“機票是下周五的。”
“手術?很成功,再做兩次就徹底解脫了。”
這是江硯舟打開門聽到程歲昭掛斷電話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