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結束了,程歲昭堅持了八年的愛情在這一刻結束了,她痛苦的想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思考良久決定來做神經前端科學的遺忘愛情手術。
簽好手術同意書,程歲昭把自己那份放在包裏,定好明天手術時間後和醫生告別。
走時醫生提醒她:“程小姐,手術前請盡快安排好自己以後的生活,手術結束後,你將徹底忘記那個人。”
程歲昭算了算,七天後是江硯舟求婚的日子,她剛好做完最後一次手術,從此她就可以徹底消失在江硯舟的世界裏,幹幹淨淨。
晚上程歲昭接到了白若琳的電話。
“程助理,硯舟喝多了,他讓你來接他。”
“好,麻煩白小姐把地址發我。”
隨後,程歲昭接到白若琳發來的地址,好幾張她跟江硯舟在沙發裏接吻的照片,以及幾條信息。
【硯舟真的好愛我,他說要包下全市大廈的外牆屏幕跟我求婚。】
【我們倆剛才在衛生間又做了一次,他說好刺激。】
【你要看視頻嗎?我可以發給你。】
程歲昭一句話還沒回,小視頻就發了過來。
其實程歲昭已經決定了做手術,她不需要任何東西再來讓她下決心,可她還是點開了那個視頻。
耳機裏都是曖昧的聲音,江硯舟甚至還說了些情話。
看得出來白若琳真的不一樣,江硯舟是從來不會在辦事的時候說喜歡,說愛的。
抹了眼角的淚,程歲昭給白若琳回了一句。
“太臟了,別得病。”
對方沒再回信息,程歲昭按照定位把車開到了雲端會所門口。
一到就看見白若琳撲在江硯舟懷裏哭,瞧見程歲昭走過去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程歲昭把江硯舟扶上車,給他係安全帶的時候,他脖子上那些口紅印,醒目的好像特意要給她看一樣。
開上車後,車裏的香水味太嗆了,程歲昭降下了自己這邊的車窗。
“程歲昭,你給若琳發的信息什麼意思?你是說她臟,還是說我臟?”
江硯舟手裏夾著煙,偏頭看程歲昭。
程歲昭握著方向盤,心裏一顫一顫的疼。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你不會負責的,你給我當舔狗,當一百年也沒用。”
“我知道。”
程歲昭沒解釋,倆人也不再說話。
到了江硯舟的別墅後,程歲昭伺候他脫衣服鞋子,然後又去煮了醒酒湯。
在這時間裏,江硯舟看見了程歲昭放在包中手術同意書的一角。
江硯舟眉間微皺,想問是誰做手術,可他還在跟程歲昭生氣,就沒問。
醒酒湯煮好了,就如同過去的很多個夜晚一樣,程歲昭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江硯舟。
江硯舟看著程歲昭低眉順眼的樣子,把她手裏的湯碗推到一邊,扯著她的肩膀按在了沙發上。
“吃醋了?嗯?可你沒資格吃醋啊。”
說完,江硯舟竟然低頭想去親程歲昭。
程歲昭趕緊轉過頭,不讓他碰:“你不是說,白小姐有潔癖嗎?都要求婚了,還是收斂些吧。”
“一個助理,還教訓起老板來了,昭昭,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鬆開程歲昭的肩膀,江硯舟起身往樓上走。
程歲昭坐起來開口:“我在你這裏的東西,我都拿走了。”
江硯舟沒回頭,隻說了兩個字:“隨意。”
五年,程歲昭從跟了江硯舟那天開始,她就經常會被留在這裏過夜,但她的東西不多,收拾完最後也就裝了一個不大的紙箱。
把門卡和鑰匙放在茶幾上之後,程歲昭捧著箱子出了別墅。
第二天一早,江硯舟還沒睡醒,閉著眼睛喊程歲昭。
“昭昭,水。”
“程歲昭,我渴了。”
兩聲後,沒有任何回應,江硯舟忽然想起來昨天在客廳裏跟程歲昭的對話。
江硯舟不屑,笑了一聲去了衛生間。
擺在一起的兩個刷牙杯少了一個,原來放女士護膚品的位置空了,江硯舟又去衣帽間看了看,掛在角落裏的兩條睡裙也不見了。
等江硯舟下樓看見鑰匙和門卡時,更是覺得好笑。
就因為他要跟別人求婚,程歲昭就真的把自己的東西拿走了,以為他會在意嗎?
江硯舟太了解程歲昭,程歲昭超級愛他,沒他會死,用不上三天,她自己就又回來了,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可當江硯舟開車出門,看見擺在垃圾箱旁邊那個裝著程歲昭的拖鞋睡衣的紙箱時,江硯舟還是有些生氣。
程歲昭到底是嫌誰臟啊?
江硯舟打電話給程歲昭,忙音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
“你在哪呢?”
“江總,我今天請假了。”
“程小姐,手術要開始了。”電話裏傳來了另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