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媽媽非要賴在前夫家裏,
說是要替我贖罪。
我第二次結婚的時候媽媽大鬧婚禮,
逼著我給前夫和他的新夫人做保姆。
「你個白眼狼,你造的孽還不夠嘛?」
她大吵大鬧,硬要把小區裏臭名昭著的家暴男介紹給我。
公婆把母親請了出去,
後來我再見她的時候,她上了八卦新聞。
“五十歲嶽母霸王硬上弓前女婿。”
1.
「蘇安然,你給我下來,你個賤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嫁給別的男人。」
灰頭土臉的女人突然出現,
指著我破口大罵,我羞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試圖上前攔住媽媽,
被她猛的甩開,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耳光。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你一個臟貨還有臉勾搭別的男人?」
媽媽上下打量我,氣的麵目通紅,直接上手撕扯我的婚紗。
賓客們竊竊私語,
我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去世。
她還在持續不斷的輸出臟話,
大約是譴責我是個見異思遷的賤人,二婚女居然還敢結婚如此大的排場。
季斯言趕忙上前阻攔,
「阿姨,你這是做什麼?今天是你女兒結婚,你要是祝福我們,我們高興,要是來搗亂的,恕不招待。」
一聽這話,媽媽瞅他一眼,
「死丫頭,命可真好。又讓你釣到個金龜婿。」
她立即倒在地上撒潑打滾,
公婆尷尬的看著我,
我咬著唇,羞的麵目通紅。
「媽,你這是幹什麼啊?今天是我結婚啊,有什麼事晚點說不行嘛?」
媽媽橫眉豎眼,一口老痰吐在婚紗上。
變本加厲的扯壞了我身前的婚紗,胸前暴露的一覽無遺。
「賤人,憑什麼你還可以結婚?你造的孽還不夠嘛?一個被玩爛了的東西,張開大腿就去伺候別的男人我不同意。」
「你趕緊和我走,攤上了你這樣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媽媽滔滔不絕的控訴我這些年的罪行。
我的耳邊忽然沒有了聲響,隻瞧見媽媽的嘴一張一合,
如同當年家長會上,
老師誇讚我是學校頂好的清北苗子,
媽媽卻突然衝上台,揪著我的頭發狂甩我一個耳光。
非逼著我在所有家長麵前承認我是靠作弊得來的高分。
我不認,她便大哭大鬧。
還跑到天台,說是要跳樓,擁有我這個撒謊成性的女兒太丟臉。
老師看不下去勸我服軟,
那一天,全校師生都知道我的成績是作弊來的。
媽媽這才得意滿滿的回家,
和小區住戶炫耀自己的功績,我道德敗壞,還好有她這個媽及時糾正。
鄰居們吹捧她的事跡,看向我的目光也是嫌惡。
從那之後,我不敢考高分,生怕媽媽不滿意。
久遠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
當年被同學們嘲笑我是作弊怪,還有個超雄媽的痛苦在身體裏竄動。
我害怕的往後退,眼前失焦。
「你這是來做什麼?」
前夫許宴之出現,冷臉質問媽媽。
母親也顧不上撒潑打滾,急忙起身,剛剛還憤怒扭曲的臉帶上了笑意。
「宴之啊,你怎麼也來了?這個丟人現眼的賤人真是在外麵丟你的臉,我這就把她帶回去收拾一頓。」
說完,
媽媽也不顧公婆的阻攔,自顧自的上手拉扯我。
「走,跟我回去,我已經給你介紹了一個好人家,別讓人家等太久。」
賓客們目瞪口呆媽媽的騷操作,
季斯言上前一步拽過我的手,幾個人護犢子般將我藏在身後,卻更引起了母親的憤怒。
婚禮被媽媽搗亂一通也無法繼續進行,公婆隻好驅散來賓。
許宴之和季斯言一前一後的護著我,
媽媽破防的更厲害,四處尋找可用的物件,喊著要打死我這個賤人。
最後公婆報了警,這件事才消停。
洞房花燭夜算是泡湯了,我縮在角落,回想起高中的霸淩,恐懼的直發抖。
我沒想到,這才隻是個開始。
2.
季斯言哄了我許久,我才緩過神,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就聽到外麵吵的厲害。
別墅裏隻剩下我和家裏的用人。
聽管家說,一大早媽媽就過來大吵大鬧,拿著大喇叭在聯排別墅喊我是個交際花,公交車。
礙於是我的母親,傭人隻能把她放進來,
媽媽一進來,嘴裏就嘟囔著我的命太好了,
她貪婪的摸著那些古董,眼睛冒光。
看到我下樓,
媽媽鬆開了摸古董的手,嫌棄的打量我。
「哪有你這樣做女人的?想當年我早上五點半就起床伺候全家人,還要割豬草做家務,你看看你像什麼話?」
聽了十幾年,她還是這套說辭。
每天都要不厭其煩的講述當年自己的苦難,還有她為了我付出了多大的犧牲。
陰影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我張口想要反駁卻啞然失聲。
媽媽得意洋洋的打量我,
自以為是我無話可說,招呼沙發上的男人站起介紹。
我瞳孔猛然睜大,惡心的想要反胃。
「現在滿意了吧?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玩意,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下家,你現在立馬去離婚。」
男人笑的猥瑣,搓著手油膩的發光。
這是之前小區裏臭名昭著的家暴男王耀祖,
不僅年近四十還在家啃老,結過兩次婚,但都因為家暴被抓進去“喝了幾年茶”。
出來後也不安分,總是流竄於各家住戶間偷東西,奈何沒有證據。
所以王偉豪也一直胡作非為。
他還半夜爬我的窗,對我上下其手,幸好我有所防備,砸暈了他。
報警後,媽媽卻說是我不甘寂寞,
自作主張的給王偉豪出示了諒解書。
媽媽猛推了一把王偉豪,鼓勵他霸王硬上弓,
「我女兒賤皮子,你好好疼疼她。女人嘛,就是要睡服,你放心,她經得住。」
我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心口的寒冷蔓延至全身。
媽媽不喜歡我,
這是我從有記憶起就知道的事。
當初父親在的時候,她就在爸爸麵前說我是來搶占她好命的。
她的雌競意識一直持續到我和許宴之結婚徹底爆發。
婚禮上她穿著一身紅禮服裙,
得知許宴之雙親去世,她心疼不已,硬是要站在新郎旁邊。
無論婚禮主持怎麼說,她都死死扒著許宴之的手臂。
輪到交換戒指的時候,
價值百萬的鑽戒卻突然不見了。
眾人都慌了神,母親卻不緊不慢的亮出自己粗糙的手指。
「我活了半輩子還沒帶過鑽戒,蘇安然,你不介意吧?」
即便說著這話,她也沒有絲毫脫下來的意識。
反而得意的朝許宴之炫耀,
「我帶著是不是比她更好看。」
3.
婚禮之後,她強硬的參與我的洞房花燭夜,穿著清涼睡衣,說是要給許宴之彌補缺失的母愛。
整日在許宴之麵前說我校園時期的糗事,
我們兩想要親熱,她就搬著被子到房間,逼著我打地鋪。
後來我和許宴之和平離婚,
第一個破防的人也是媽媽,她到處宣傳是我被男人玩爛了,生不了孩子,
還出軌被當場捉奸,才離了婚。
自那之後,我終於明白,她真的不愛我。
「媽媽,我已經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找他?」
我壓著憤怒,不死心的再次開口。
她的笑意急轉直下,咬牙切齒,
「誰允許你結婚了?這是我看好的女婿,你那個我不認。」
「你明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啊。」
媽媽臉色驟然慘白,
我以為她回心轉意,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推搡著身旁的王耀祖,大聲讓他趕緊把我帶走。
家裏的用人一聽這話,趕忙上前將我護在身後,
媽媽不管不顧的拿著拖把。
「我是她媽,你們誰敢攔我?今天我就弄死誰。」
形勢越來越混亂,
她強硬的拖著王偉豪到我跟前,家裏的傭人不敢輕舉妄動。
「耀祖,把她帶進去,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看她還有什麼臉?」
我打量她的表情,神色認真輕蔑,
眼底還流露出些許的興奮,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死了,
「把他們都趕出去,無關人等都驅逐。」
聽到了我的吩咐,
管家立即動手,招呼保安架著媽媽和王耀祖離開。
「小雜種,我是你媽,你敢這麼對我?」
她一如既往的謾罵,
從小到大都是那幾句話翻來覆去,
我背過身,擺擺手。
媽媽被丟到馬路上,也不氣餒,叉著腰破口大罵。
路遇經過的大媽大爺,她大吐苦水,控訴我的不孝。
卻沒有注意到大家眼裏的鄙夷。
我聽著她用盡世上最惡毒的詞彙形容我,卻發現心底已經毫無波瀾。
「我不就是沒有同意兩女共侍一夫嘛?媽,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你的男人憑什麼要塞給我?」
她張大了嘴,完全沒料到我會這樣說話。
4.
比起她張口就來,
大家更願意相信我,指責母親道德敗壞,三觀不正。
在眾人的口水攻擊下,她火冒三丈,又想打我,趕來的物業火速把他們兩都趕了出去。
季斯言下班聽說了這件事,氣的原地打轉。
對著那些傭人瘋狂輸出,
還不夠解氣,他擼起袖子就要衝到許宴之家裏去。
「什麼東西?把她送到牢裏去就安分了。」
我無奈的拉住他,
這件事許宴之肯定不清楚,沒必要鬧得太難看。
媽媽不依不饒,每天都在別墅門口放著大喇叭宣揚我的醜事。
扯著路過的人就哭鬧,惹得鄰居們紛紛投訴,
媽媽十分得意的給我發消息。
「憑什麼你能過上好日子?你就應該一輩子被我踩在腳下,翻不了身。」
她簡單的認為我會因此被季斯言嫌棄。
第二天,媽媽剛進小區門就被保安用臭雞蛋砸,我笑開了花。
「媽,你好像被拔了毛的雞,又老又醜,造型太難看了。」
她漲紅著臉,想要開口,保安先一步捂住她的嘴蠻橫的將她丟出了小區門。
這裏住戶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業也清楚,
又怎麼會因為她的胡言亂語得罪我?
為了防止媽媽再突然來鬧事,
季斯言下了死命令,所有傭人都要對媽媽嚴防死守。
好在公公婆婆早就知道我的情況,派人送來不少慰問品。
尤其是婆婆,
新婚前兩天就把季斯言趕出了新房,每天給我講故事哄睡。
我哭笑不得,
「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這麼照顧我。」
婆婆淡定推開季斯言湊過來的腦袋,
我也假裝忽略他委屈巴巴的表情。
「那怎麼行?我老年得女,那不得好好寵著。」
她自然的將我摟在懷裏,像哄小孩一樣溫柔拍拍我的背,
我的心底泛起陣陣漣漪,暖意滿滿,眼前淚水模糊。
母愛也不是隻有親生母親才能給啊。
5.
日子一天天過去,
季斯言帶著我開始蜜月旅行,許宴之也時不時的刷個存在感。
氣的老公月亮也不賞了,拉著我就往床上跑。
幾天下來,我被抽幹了力氣,
身後的男人一手捂著我的嘴,攬著我的腰再次跌入欲海。
媽媽居然也沒有再來找麻煩,一切都似乎風平浪靜。
我紅著臉從內衣店走出來,生怕有人看出我的異樣。
「老婆,我想你了,我小兄弟也是。」
手機持續傳來季斯言的騷話,我羞的關了手機,
一隻手突然出現。
「安安,你怎麼在這?」
許宴之唇角微勾,我詫異他居然出現在女士內衣店。
似乎瞧見我手裏的袋子,
他來回打量,眼神打趣,
「男人三十如狼似虎,安安你的小腰不保啊。」
我臉嘭的羞紅,連忙轉移話題。
兩人一起到了咖啡店,
「我媽她,最近怎麼樣?」
許宴之提起媽媽,悠閑的神色當即消失。
煩躁的按壓眉頭,吐槽媽媽這些天的奇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