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用力推開宴會廳的大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後,整個人都呆住了,緊接著是無窮的怒意。
“徐一諾,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徐一諾呢,讓徐一諾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她,目光中帶著質疑,厭煩,這讓她感到很是疑惑,這時蘇母也看到了她。
“爸、媽,你們都怎麼了?不是舉行婚禮嗎?怎麼是葬禮?徐一諾呢?讓他滾出來!”
蘇婉婉跑過去詢問蘇母,蘇父直接憤怒的扇了她一巴掌。
“爸,你......你為什麼打我?”蘇婉婉捂著臉,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蘇母聲音顫抖,痛苦質問道:“婉婉,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流產後做了試管?還是給你的那個姓周的老師?”
聽到蘇母的話,蘇婉婉滿臉震驚與慌張,“媽,你、你怎麼知道的?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我......”
說到這裏,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慌張又變成了憤怒:
“是不是徐一諾告訴你們的?”
“他是生氣才故意把婚禮改為葬禮氣我的是不是?”
“你把他叫出來,我和他好好說!”
蘇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無法理解,自己女兒為什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蘇父看著女兒如今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聲音顫抖的朝蘇婉婉怒吼,“他出不來了,因為他死了,今天的葬禮就是為他辦的!”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蘇婉婉滿臉不信,瞪大眼睛問道:“怎麼可能?爸,怎麼連你也騙我?”
“今天明明是我和他的婚禮,他怎麼可能死了呢?”
就在這時,院長媽媽身穿白衣,從會堂前方走過來,紅著眼眶看向她:“他是不是死了,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到院長媽媽,蘇婉婉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望著宴廳盡頭的棺材,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全都在騙我對不對?”
下一刻,她驚慌失措的跑向前,十來米的距離,她急得愣是跑掉了紅鞋,摔倒在棺材旁。
她爬起來看向棺材,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隻見徐一諾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仿佛睡著了一般。
“這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今天明明是我們的婚禮,怎麼可能會是你的葬禮?你肯定是在騙我!”
“你說過要給我驚喜的,這是不是你給我的驚喜啊?隻要你願意起來,我就不怪你準備的有點糟糕。”
“你起來,你給我起來!”
蘇婉婉大哭著扒棺材上,殯葬團隊看她哭的太傷心,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拉開,這時,院長媽媽走了過去。
“啪!”
院長媽媽一巴掌扇在了蘇婉婉的臉上,“你清醒點!”
蘇婉婉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懵了,她呆呆的望著院長媽媽。
“作為親手養大一諾的人,我想我有權替他扇你一巴掌。”
“蘇婉婉,你把徐一諾當場什麼了?”
“你是他的未婚妻,卻在婚禮前整天陪著你的老師,甚至,甚至為了別人還流掉了他的孩子,去和你老師做了試管!”
說到這裏,院長媽媽難過的有些語噎,隨即又繼續質問:“你把他當成你未來丈夫了嗎?”
“你有想過如果你把孩子生下來,他該如何自處?”
“你要讓他接受相戀五年的妻子在坍塌時拋棄了自己,去懷別人孩子?”
聽到院長媽媽的話,蘇婉婉驚恐無比,扯著頭發慌亂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愛他的,我做的這一切都是......都是......他應該理解我的,應該理解我的!”
看到女兒的狀況,麵色鐵青的蘇父連忙上前拉住蘇婉婉,不停的對院長媽媽說抱歉,就要拉著蘇婉婉走。
因為他已經無臉在這待下去了。
可不知蘇婉婉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掙脫蘇父的手,跑到棺材邊,死死的抱住棺材角。
“不可以,我不走,我是新娘,我不要離開一諾......”
賓客們看到這種場麵也不禁感歎,“這蘇婉婉,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真沒想到,唉,你說她現在這又是何必呢?”
“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你說這蘇婉婉算不算是自食惡果?”
“死的人是徐一諾,這算是什麼自食惡果啊?”
“真沒想到如今鬧到了現在的地步,他們兩個可是我們一直公認的金童玉女啊......”
台下說什麼的都有,蘇父見蘇婉婉一直死死扒著棺材不放手,他也顧不得其他的,伸手又給了她一巴掌,態度強硬,“蘇婉婉,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現在,給我走,不然,我蘇家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看到丈夫的態度如此強硬,站在一旁擔心的蘇母連忙上前拉住女兒,哭著哀求道:“婉婉,放手吧,讓一諾好好的走吧。”
“不,他沒死,他都還沒娶我,我不走!”
院長媽媽看到這一幕,直接讓人把蘇婉婉從棺材上拉了下去。
葬禮繼續進行。
柔和的燈光聚焦在宴會中央,徐一諾的棺材四周環繞著潔白的花圈,在主持人的引導下,所有來賓依次上前獻花。
“願逝者安息,生者如斯,珍惜眼前,懷念永存。”
悼念儀式結束後,送葬隊伍緩緩啟程,沉重的棺木被穩穩抬起,賓客們神情肅穆,步履沉重地跟隨其後,空氣中彌漫著哀傷與不舍。
“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看到自己葬禮。”
徐一諾的靈魂飄在上空,目光注視著棺材的離去。
就在這時,係統的提示聲突然響起。
“宿主,鑒於蘇婉婉的悔恨程度,主係統給我下達了一個指令。”
“你現在有兩種選擇。”
“一:魂飛魄散,徹底消失。”
“二:換個身份,重新完成任務後,可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