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逃婚,我被迫頂替嫁給不愛我的男人。婚後,他態度惡劣,心裏隻有我的妹妹蘇清韻。
“你別以為嫁給我就能用好日子過!我這輩子隻會愛清韻一人!”
丈夫愛得堅決,隻因妹妹兒時救過他一命。
不久後我懷孕了,他卻要剖開我的肚子,取我兒子的血!
就連我的親生父母也來幫忙,目的就是為了治療我妹妹的病!
“能為清韻治病是你的福氣!你再掙紮休怪我不客氣!”
“不就是一點血嗎?那可是你親妹妹,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我心如死灰,放棄掙紮。
可我死後,丈夫發現我腿上的傷疤時,卻徹底瘋了。
.
“孩子很健康,平時多注意休息。”
“謝謝醫生。”
我拿著孕檢報告單,離開了診室,看著報告上麵顯示寶寶健康的文字,心裏得到了一絲慰藉。
“小姑娘,我看你總是自己一個人來,你老公呢?你現在懷孕六個月了,很危險的,他怎麼放心讓你自己來。”
我坐在椅子上,忽然一個阿姨跟我搭話,看上去像護士長。
我低頭自嘲地笑了笑,握緊手裏的報告單。
“他工作忙,我自己也沒問題的,謝謝您的關心,”
聞言,護士長給我遞來一杯熱水,不滿地嘟囔著:“這生孩子可是人生大事,你老公也太不懂事了,你回去可得好好說說他。”
我點點頭,再次向她道了謝。
我和宋源根本就不相愛,準確來說他厭惡我,恨我,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給我,我們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結的婚,是因為我妹妹悔婚,為了兩家的顏麵,不得不讓我替嫁,成為犧牲品。
宋源得知換人後,勃然大怒,但宋家始終不予理會,他也自然而然的把憤恨發情緒發泄給了我,認為是我強行頂替了惡妹妹嫁給他,覺得我惡毒,虛偽,哪怕是現在懷了孕,也不曾改變他的態度。
“你在哪呢?”
我歎了口氣,撥通了宋源的電話,那邊一片嘈雜,顯然是在風月場所。
“有話快說,別打擾我的興致。”
宋源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幾乎可以說是憎惡。
“我今天孕檢,外麵看著馬上要下雨了,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我試探地詢問他,他沉默了幾秒,冷笑一聲:“蘇凜雪,你不會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讓我同情你嗎?別做夢了,我不會去接你。”
我心間一顫,雖然這種話我聽得已經習慣了,卻還是忍不住心酸,難受。
“小源你在幹嘛呢,快過來啊。”
我正想說什麼,就聽到少女嬌滴滴的聲音,是我妹妹,蘇清韻。
“沒幹什麼,處理一個麻煩而已。”
通過電話,我清晰聽到了兩人膩歪的聲音,我渾身無力,手緩慢垂下,原來我一直都是個麻煩而已。
宋源見我沒在說話,暗罵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我掩麵歎息,手中的檢查報告早已揉成了一團。
我妹妹蘇清韻長得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水靈靈的,任誰看了都會喜歡,俘獲了不少追求者,這其中也包括宋源。
宋源自從見到蘇清韻後,就一口咬定她是他兒時的救命恩人,因為妹妹脖子上帶著的是他的項鏈,自此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我的妹妹,當即就決定要娶她。
這本是一樁好婚事,可偏偏蘇清韻不是省油的燈,她即想要宋源的愛又不想被他一個人束縛,便在婚禮上逃了婚,誰知宋源不怒反倒更加追著她,這也導致他對我的厭惡一天天增加。
我依稀記得婚禮那天,宋源急匆匆地衝進我化妝間,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清韻呢?怎麼是你!我是不會同意跟你結婚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把清韻藏哪了?”
麵對宋源怒氣衝衝地質問,我幽幽地開口:“她逃婚了,父母逼我嫁給你,保全兩家名聲。”
“不可能!你給我滾!一定是你從中動了手腳,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隻會愛清韻,你休想拆散我們!”
宋源怒目圓睜,握著我手腕的手加大了力氣,疼得我將其用力掙脫,麵色慍怒地盯著他。
“宋源!你以為我想嫁給你嗎!要不是為了我爸的名聲我根本看不上你,你今天最好配合我,否則別怪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頓了幾秒,話鋒一轉:“特別是你的清韻,我......”
“賤人!”我話還沒說完,宋源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惡狠狠地瞪著我:“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使勁掙紮了幾下他才放開我,我拚命地咳嗽著,狼狽地摔在地上。
“瘋子!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反正我們都很這樁婚事,我消失了豈不是更好。”
我捂著脖子,大口呼吸著,還不忘怨恨地看著居高臨下地男人。
宋源輕蔑一笑,蹲下身可憐的望著我:“你用盡手段嫁給我,要是真死了,我以後還有什麼機會去你們家和清韻私會呢?所以你好好活著,我要你這個虛榮的女人眼睜睜看著我跟你妹妹相愛。”
說完,宋源嫌棄地擦了擦手,起身離開了休息室,隻留下我一個人痛苦地忍受著這些屈辱。
新婚夜當晚,宋源沒有回來,甚至將我的東西全部扔去了書房。
婚後,宋源對我的態度依舊惡劣,甚至都不願意跟我待在同一個屋簷下,每個月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本以為我們倆就會這樣互不幹涉,卻沒想到宋家老爺子突然想要個孫子。
於是我和宋源不得不同床共枕,逼迫自己去和對方親熱,他時常用紅絲綢蒙著眼睛不去看我,我也禁閉雙眼祈禱著快點過去。
幾個月後,我如願以償的懷孕了,不知是不是這個生命帶給我的愛,我開始希望我的婚姻生活幸福,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宋源聽到這個消息後先生一愣,臉上充斥著詫異,似乎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當父親,還是跟一個他厭惡的女人,所以他一次孕檢都沒有陪我來過。
“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護士的聲音喚回我的思緒,我連忙抹了抹眼淚,搖了搖頭,隨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了醫院。外麵傾盆大雨,我從醫院回到家裏,渾身已經被淋透了,十分狼狽。
“爸,孩子......”
本想告知父親孩子沒事,卻看到宋源和蘇清韻正手挽著手坐在我們家的沙發上,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心也被大雨澆了個徹底。
“這不是能回來嗎?幹什麼這麼矯情問我能不能接你,你裝可憐的樣子真叫人惡心。”
宋源嘲笑般看著我,戲謔地神情像是在看馬戲團演出的小醜。
“你怎麼才回來,這麼狼狽像什麼樣子,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繼母嫌棄的撇了我一眼,拿著毛巾甩在我臉上。
我握緊拳頭,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宋源!往日從沒有說過你和蘇清韻鬼混在一起,我已經夠容忍了,你最近娶不到她憑什麼把氣灑在我身上!要不是我爸逼迫,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配的上我!”
“你怎麼跟小源說話呢?難怪人家不喜歡你,你看看你這個潑婦的樣子,能不能學學清韻。”
我爸聽到聲音,立刻出來指著我鼻子指責道。
“那你倒是讓蘇清韻嫁給他啊,省的他倆天天惡心我!”
我大聲吼叫道,蘇清韻連忙走上來挽住我的胳膊,為難地開口:姐姐,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是沒做好準備,你別怪我,也別怪小源。”
“蘇清韻。”
我冷笑著看向她,隻有我知道這副清純麵貌下隱藏著怎樣的獠牙。
“你喜歡宋源嗎?”
“我......”
似是沒有料到我會直接問,蘇清韻神色一僵,咬緊下唇。
“你有病吧,清韻好心跟你道歉,你那是什麼態度!喜歡她是我的事情,她不需要做出回應,你要是再敢對她出言不遜或是態度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源攬過蘇清韻的肩膀,把小小一隻的她摟在懷裏,畫麵看著溫馨又和諧,卻讓我覺得十分刺眼。
“既然你這麼愛她,我們離婚。”
話音剛落,我爸就扇了我一巴掌,痛感瞬間爬上的臉龐,火辣辣的。
“不要臉的東西,竟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還不趕緊跟小源道歉!”
我震驚地看向父親,自從家裏企業不景氣開始,他就入了魔一般想攀上宋家,甚至不惜賣掉我媽去世前留下的小公司,還賣了我,看著他這副本咬牙切齒的模樣,我的心涼透了。
“我求之不得,要不是我爸說你懷了宋家的骨肉,我早把你踹的遠遠的了,輪得到你在這囂張!”
宋源不屑地冷哼,懷裏的蘇清韻更是露出了看戲的笑容。
“姐姐,我當時年紀小你可千萬別怪我,現在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倆能幸福的。”
“我跟她不會幸福的。”宋源冷冷地撇我一眼,拉起蘇清韻的手;“和你在一起才幸福。”
蘇清韻嬌羞地笑了一下,隨後可憐兮兮的望向我。
“你在怪我嗎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插足你們婚姻的第三者?我也不想這樣,可小源......”蘇清韻哽咽了一下,隨後繼續開口:“宋先生他一直窮追不舍,我也不好說出太過沒教養的話,希望你能理解我姐姐,我不想破壞你們。”
蘇清韻說得言之切切,這演技我不得不佩服。
蘇清韻還想說什麼,宋源搶先一步擋在她麵前。
“別跟她廢話了,你忘了你回來換完衣服我媽還要去看電影呢,別因為有一些垃圾耽誤了時間。”
我眉頭緊皺,偏過頭去:“要滾快滾,別驚擾了我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提到孩子的時候蘇清韻明顯露出來妒恨的意味,但隻是一瞬間,很快她就恢複了柔軟小白花的樣子。宋源和父親繼母道了別,頭也不回地拉著蘇清韻的手就離開了。
我無力地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眼下我和宋源的關係越來越僵,不過好在還有這個孩子,能給我支離破碎的心一點安慰。
2.
很快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周末,我剛拿到孕檢的片子,就得知我的妹妹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症,一直咳血不止。
“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女兒。”
我接到電話趕回家時,繼母正跪在床邊痛哭流涕,我爸束手無策,記得團團轉,宋源也在,我並不意外,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醫生怎麼說?這種症狀多久了?”
我走到蘇清韻的床邊,彎下腰扶著肚子仔細觀察著,她麵色慘白,嘴唇發紫,還在不停往外滲血,看著十分虛弱。
“醫生也看不出來為什麼,我們找了好多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症狀!可憐的女兒啊!”
我爸痛苦地錘著牆,責怪自己沒有能力。
我轉頭看向宋源,他一臉急切,眼眶紅潤,十分心疼蘇清韻。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我開口詢問宋源,雖然我與她心存芥蒂,但還沒有到想讓她死的地步。
宋源無力的搖搖頭,他握緊拳頭,渾身發抖,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無措的模樣。
“明明就有辦法!”繼母突然站起身大吼:“是你不敢用!你怕遭天譴,但我女兒都性命垂危了,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救她!”
繼母發瘋了似的抓過我爸的衣領,使勁晃著他。
“媽...媽,你別逼迫爸爸,如果是我,我也不想用這個辦法,太殘忍了。”
床上的蘇清韻連著咳嗽好幾聲,捂著心口虛弱地說道。
“我看就是你心地太好了!沒有什麼比你的命重要!”
繼母說完猛地看向我,露出瘋狂的笑容,像是盯著獵物一般,讓我很不適。
“什麼辦法!都到這個份上了肯定是清韻的命重要,你就放心說,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
宋源三步並兩步的衝過去,抓住繼母的肩膀,神色焦急的問道。
“我們老家有個神婆子,我去問過她了,清韻這是被纏上了,必須要用已成型的胎兒的心頭血才能驅散。”
繼母的聲音擲地有聲,她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一陣毛骨悚然。
“你們要幹什麼!”
繼母說到胎兒的心頭血的時候,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我頓時警鈴大作,用手護住我的孩子。
緊接著,宋源走到我身邊,說出了我此生難忘的話。
他鉗製住我的胳膊,緊緊地束縛在他的臂彎,然後陰惻惻地笑著看著我。
“凜雪,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清韻的命都白不住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嚇得渾身冒冷汗,聲嘶力竭地討伐著宋源:“你瘋了嗎!神經病!這種騙人的方子你們也信,這個是一條新生命,你們真這麼做會遭報應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漠的眾人,不敢相信他們居然要拿一個無辜的孩子去給他們的愚蠢買單,更沒想到就連宋源,孩子的親生父親也同意這荒謬的做法。
“宋源!這是你的孩子!你給他買了那麼多東西,證明你也期待這個孩子不是嗎?你不能這麼殘忍!”
我知道他硬的聽不進去,隻能擺出一副乞求的樣子,低聲下氣的哄著他,希望能喚醒他的良知。
“沒事,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就是一滴血而已,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清韻去死嗎!”
宋源抓住我的肩膀,瞪圓了眼睛質問我,他情緒激動,眉頭緊皺,卻一點都捕捉不到他對這個孩子的不舍。
“放開我!滾開!”
我恐懼地張大嘴巴,拚命地掙紮著,想要逃離這個地獄,沒想到宋源一個眼神示意,繼母和我爸紛紛上來按住我。
我看著他們決絕的動作和猙獰的表情,心一下子跌入穀底,如12月的寒霜侵襲,凍死了我對他們最後一點溫情。
“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這個孩子!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救她,一定有的,求求你們了。”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跪在地上不停磕著頭,隻乞求要能保住我的孩子。
“蘇凜雪!我已經聯係了我的私人醫生,馬上就到了,隻是取一點血,不知道你到底再鬧什麼,還是說你早就嫉恨清韻,巴不得她去死,你這個毒婦!”
宋源的耐心到達了極限,他狠狠捏起我的下巴,不解地望著我,又恢複了以往那種嫌惡的眼神。
“就是!我們清韻危在旦夕,你肚子裏不過是一個還沒落地的胎兒,孰輕孰重一看便知,總之,你今天必須取血給我女兒治病!”
繼母言之鑿鑿,唾沫星子橫飛,手上牽製我的力量越來越重,恨不得把我直接摁在地上。
“凜雪,你媽媽從小都教育你要做個善良的人,所以你不能對妹妹見死不救,一個孩子而已,別那麼小氣。”
他們三人惡毒的話語在我耳中輪番出現,我此刻已經痛不欲生,因為情緒過激還導致腹部抽痛,我隻能蜷縮著身體,一遍遍求著,甚至我都不知道最後我在求誰。
私人醫生來的時候,宋源和我的家人親手把我抬到外麵的桌子上,任由我哭鬧,咒罵,他們權當沒聽見,一心隻想將我孩子的心頭血取出來。
“宋源!”我緊緊抓住他的衣角,眼裏滿是痛恨:“如果你今天執意這麼做,你會後悔的!我詛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永遠見不到你愛的人!”
話音剛落,宋源將我的手甩開,惡狠狠地開口:“別逼我動手,你安靜一點,或許還沒那麼痛苦,你要是又哭又鬧,雖然我的私人醫生技術很好,但我保不齊你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小源啊,這方子是說了必須的是新鮮的,不能打麻藥的。”
繼母露出為難之色,虛偽極了。
“那就不打。”
宋源輕飄飄地一句話,給了我最後一個重擊,我絕望的盯著天花板,眼淚已經浸濕了我的鬢角,模糊間我看到了床上的蘇清韻,她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我知道,她又得逞了。
我還沒來得及呼救,宋源就用紗布堵上了我的嘴,三個人死死按住我的手腳,讓我不得動彈。
“少爺,你確定要這樣嗎?這樣不僅這個孩子保不住,就連夫人的身體也會受損,以後還能不能懷孕都難說。”
醫生擔憂地提醒著,宋源有那麼一刻心軟了,他按著我的手略微鬆動,可就在這時,蘇清韻又開始咳嗽了,還吐了血,這讓宋源更加迫切地想要取血,再次按緊了我的胳膊。
“別那麼多廢話,清韻等不了了。”
宋源堅持要這麼做,醫生也不敢再妄言,長舒一口氣後,用冰冷的手術刀刺入了我的身體。
疼,疼得我渾身顫栗,我清晰的感受到有什麼東西被剖開了,那冰涼的刀尖在我的血肉裏遊走,每走一寸,都像是有千萬隻蟲蟻在咬我的身體,痛得我要把牙齒咬碎。
在這次做孕檢前,我曾無數次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和抖動,是有血有肉的,一個已經成型了的胎兒,可現在,我感受不到它的跳動,隻覺得溫熱的血液在我身下流淌,直到這種感覺消失不見,我知道我的孩子徹底離開我了,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一起死了。
我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內心隻剩一片死寂,眼睛空洞的看著上方,宛若一個沒有生命的破爛玩偶。
3.
“少爺,取出來了。”
醫生滿手鮮血,將一個裝著一滴血液的小瓶子遞給宋源。
宋源沒有看我一眼,迫不及待去抱住蘇清韻,將這滴血順著她的唇滑下去。
繼母和父親也趕忙過去查看她的身體,沒有一個人關心破敗不堪,氣若遊絲的我。
蘇清韻喝下去後,沒過半分鐘,整個人都不咳嗽,氣色也好了起來,宛若新生一般。
“太好了清韻,你終於恢複了,嚇死我了。”宋源如獲珍寶一樣,溫柔地抱著他。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兒得救了。”繼母也高興地手舞足蹈,喜笑顏開。
那麼其樂融融,歡欣鼓舞的氣憤襯得我更加淒慘,我眼淚都流幹了,淚痕掛在臉上,四肢無力的癱著。
蘇清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緊捂口鼻:“血腥味太重了,你也真是,怎麼不到周醫生的私人診室去做手術。”
蘇清韻嗔怪般打了一下宋源,這才讓宋源想起還有這個晦氣的東西。
“能給清韻治病是你的福氣,你也算做了件好事。”繼母不屑地說著,隨後又嫌棄地招招手:“快點把這東西抬走,太晦氣了,再衝撞到我女兒怎麼辦?”
宋源覺得言之有理,用眼神示意周醫生找人將我弄走。
周醫生歎了口氣,憐憫地看著我,最終找了幾個幫手把我放到擔架上,此時的我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我臉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了。
“等等!”
宋源的聲音傳來,他剛剛隻是無意間一瞥,就叫停了周醫生等人都動作。
他快步走上來,抓著我的小腿端詳了一番,我已經失去了力氣和感覺,對他的動作無動於衷。
“你的疤痕哪來的?怎麼這麼長?”